柜有此要求,明日便隨本官一道前往泑澤作坊走一趟便了。只是不可停留時間過長,也不可與作坊中人工匠交談。”
“這是自然,我等選中10件便回,多謝葛羅知事成全了!”選破瓶子是假,看人是真。麻叔謀見目的達到,內心一陣高興,忙應道。
“既如此,明日便借貴駝隊將黑煤順帶送到泑澤作坊了,本官就此告辭。待明日晚,事畢,還在這里,本官作東宴請三位掌柜,切莫推脫為宜。”
“多謝知事大人盛情!請~”麻叔謀三人一道將葛羅三人送出妓棧大門。
見他三人走得遠了,董柯當先大笑道:“呵呵~原本還以為極難之事,竟不想在你麻部長手中卻是如此容易,下官佩服至極呀。”
“是啊!麻部長逢場作戲,手段高明至極,令我等佩服。”何勇也附和著說道。
“高明是高明,但明日只準看不準問,又如何能窺得制瓶機密?”上官靈兒全然沒有拍馬屁的那套說辭,直接將顧慮拋出,猶如輕輕的拍打了三個男人的臉。
“是啊!麻部長,上官姑娘說的極是。”何勇突然也反應了過來,頓時擔憂的應道。
“呵呵!只要讓去便是成功了一半,明日去了作坊見機行事就是了。”麻叔謀不以為意的笑著說道,他在想,誰在乎那玻璃瓶啊!我就是要見這制瓶的神秘人。
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分,葛羅的心腹幕僚馬師爺引著麻叔謀的駝隊終于抵達了泑澤湖邊的樓蘭遺民的營地,這里也是制琉璃器皿的工坊所在地。
看著陸續進入工坊的裝滿黑煤的駱駝,那位滿臉胡須的穆先生不由得長嘆口氣,暗自說道:“看來再無喘息的日子了,這樓蘭子民命該如此啊!”說罷,搖著頭又鉆回了屬于他特有的一個地窩子里,坐到木桌前,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水,接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冊子,仔細的翻看著,不是發出輕聲的嘆息。這里是他作為琉璃器皿工坊長的居室,條件要比其他樓蘭國遺民的地窩子好上許多。
“穆先生,大隋國黑煤客商要選10件粗品琉璃,煩請您老去庫房作陪。”門外傳來葛羅心腹幕僚馬師爺熟悉的聲音。平時,這馬師爺在作坊的時間最多,兩人年紀相仿,也和他說得上話,關系不錯。
“馬師爺,你是說那東方隋朝過來的客商?”穆先生邊問邊走出了自己房間,明顯能感到他的精神一振,眼睛也亮了起來。
見穆先生出來了,馬師爺迎上前兩步,拱手施禮道:“是啊!穆先生。趕巧了這隋國客商昨日剛運到5萬斤黑煤,這不一大早便運送過來了。給他金銀不要,非要換10件殘次的粗品琉璃去,先生正可將那批看不上眼的讓他選了去。”馬師爺邊說邊打著手勢引領這穆先生往作為庫房的地窩子走去。麻叔謀獨自一人已經在那門前等候了。
“麻掌柜,這位便是此處工坊的坊長穆先生,便由他領麻掌柜進屋挑選,請~”馬師爺向麻叔謀介紹著這位穆先生,而穆先生也在同時上下打量著這位來自東方大國的漢人。
“哦~您就是這處琉璃器皿作坊的穆坊長,幸會,幸會~”麻叔謀邊說邊很自然的伸出了右手,作出了這個時代不曾有過的握手狀。
“麻~麻掌柜,幸會~”穆先生覺得突兀,略微一愣,但隨即習慣性的也向麻叔謀伸去了右手,頗顯自然的握住了麻叔謀的手。兩人握手的瞬間相互看向對方,似乎都有所感應。
松開手后,跟著穆先生往庫房走時,麻叔謀又隨意的問道:“聽穆先生的口音不像這西北一帶的,先生是南方人?”
聽到麻叔謀這樣一問,穆先生的腳步頓時停下下來,遲疑了兩秒后,轉過頭再次仔細端詳著身邊這個年輕的漢人,隨即輕聲答道:“老奴原籍嶺南,也不知現在屬不屬于隋朝。老奴已經很久沒見過從中原來的漢人了。”說完,又接著往前走著,很快便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