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使出全身的勁兒,美美的伸了個懶腰。睡了足足15個小時了,總算把從廣東一路回到家逃難似的顛簸給身體積下的困倦給補上了。此時楊二意識非常清醒,煙盒里最后一只劣質(zhì)香煙慢慢的化作口中吐出的一圈圈煙霧,腦海中在過著“逃難”中經(jīng)歷的一個個片段。有些片段讓楊二不禁感到一絲“香艷”,楊二吐著煙圈嘴角擠出一絲竊笑。
“你的名字好怪啊!”
一路同行的唐妃然自從不小心看過楊二的身份證后便想起想起的就自言自語對著楊二來這么一句。好像楊二是來自外星球的怪物,弄得楊二不得不從簡單的解釋到最完美的對自己名字的詮釋,以打消這個小女生傻傻的疑問。
“哦,我是羌族,不是漢族,我們那兒的名字都這樣。不過,我這名字對于大家來說其實也不陌生,你知道楊二車娜姆吧?我跟他是一個族的。”
楊二想起了這個遠(yuǎn)房表姐,他認(rèn)為這個表姐是整個宗族的驕傲,也是一張他楊二引以為豪的名片。你不認(rèn)識我這個赫赫有名的表姐,那你才是外星怪物!楊二心里想著。
“你和那個楊二車娜姆是親戚哇?”
唐妃然找到了新的話題了。
“名義上他是我表姐,但她不認(rèn)識我,我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她。我們是一個宗族的。”
“就是一個祠堂的,同輩分。”楊二怕這個小女生不懂,又補充一句。但估計她還是不懂。不是看在哥們兒麻子的面上,楊二是不愿意搭理這個“瓜”女娃子的。
麻子,大名叫麻本丹。和楊二同在廣東東莞一家電子廠打工,住在同一間低矮潮濕的出租房里。這個唐妃然是麻子的同鄉(xiāng)也是麻子的女友,他們是出來打工遇上的。因為是首先是同鄉(xiāng),其次是其他原因,在玩具廠上班的唐妃然和麻子好上了。玩具廠的工作的艱苦的,當(dāng)然也有其他原因,既然成了麻子的女朋友,麻子自然不想讓她繼續(xù)辛苦下去了。麻子在老家的大姐嫁得好,大姐在姐夫的資助下在縣城開了間茶樓當(dāng)然也是麻將館,需要人幫忙。于是麻子就讓這個唐妃然回去幫自己姐姐看攤子,給茶客賭客們摻水遞煙找換零錢。工作輕松,雖然收入少點,但麻子認(rèn)為這樣自己更放心。東莞這塊兒很亂,全是20來歲的打工仔,換言之個個都是肝經(jīng)火旺的色狼。唐妃然雖不是美女,但模樣還是不錯的。麻子就借楊二要回老家休整之機(jī),動員唐妃然辭工和楊二一路做伴回家。如果不是哥們的碼子,楊二這一路上也不會那么規(guī)矩。以后兄弟還要見面,不想為女人壞了情份。以前有麻子在場麻子叫他楊二或是廣哥,唐妃然叫他楊哥,或楊二哥。她就覺得名字很怪異,但礙于麻子在場,也沒好意思多問。
“曉得了,我們那里叫唐家壩,壩上全是姓唐的,我就是“妃”字輩的。這回我全清楚了。”
唐妃然在沒話找話說著。
“麻子沒跟你說起過我的情況嗎?”
“沒有。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他沒說,我也不好在他面前提你呀!”
這倒是,楊二心里暗暗好笑。麻子一臉的痘痘,比自己矮一頭,相貌用“猥瑣”兩字形容實不過分。我楊二乃是藏羌人的后代,呵呵!183的個頭,相貌堂堂。你要在麻子面前總打聽我楊二的情況,呵呵!麻子不多想才怪。楊二心里自我滿足了一回,不過很快心情又壓抑了下來。
楊二這次匆忙回家,一半是在外掙不到多少錢,另一半的意思是逃跑!準(zhǔn)確的說是逃避。楊二做工的電子廠是本地的一個家族企業(yè),董事長姓劉,以前是靠養(yǎng)豬發(fā)達(dá)起來的。這間工廠是這個家族的最小的女兒劉永艷在管理。自楊二進(jìn)廠的第一天,劉永艷就看上了這個在眾多打工仔中猶如鶴立雞群的楊二。楊二濃眉大眼,鼻梁挺直,國字臉,因血統(tǒng)的原因一頭長發(fā)略帶卷曲,臉色偏黑黑中帶著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