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最多的是那些圍著他轉的女同學,那些女同學穿著都很普通,和時尚不沾邊。他很少有和李蘭這樣成熟時尚白領面對面的機會,李蘭的眼睛太漂亮了,楊二好像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美目,閃的楊二有點不敢正視。
“哦!你請坐,我有幾個問題問下你。”李蘭的普通話很標準,其實楊二的普通話也說的很好。
楊二忙坐到了班長辦公桌前的那張可折疊的椅子上,雙收交叉著放在辦公桌上,就像個小學生一樣顯得拘束,他眼睛停留在桌上的茶杯上,有點傾斜的面向李蘭。他在等著李蘭像老師一樣的提問。
“在用工表格里有何特長這塊沒有填,我問下你,你會開車嗎?”
“會開,但開得少。”楊二老實的回答。在楊二高中畢業后,在家當宅男的這段時間,其實只做了兩件事一是,伙同幾個死黨去了趟峨眉山和云南,開心的玩了十幾天不回家,讓家里父母著實替他擔心了一回,從此再想出去玩便失去了財力的支援。二是,采用軟磨硬泡的手段說服了老媽,拿著幾千塊錢進了駕校,3個月后拿到了駕照。楊二似乎天生就是當車夫的料,駕車的領悟能力極強。幾乎所有的考核項目楊二都是一桿子過,而且精彩無比,連從川藏線上下來的老教練都嘖嘖稱奇。不過,和當時他們那里大多數人一樣,駕照拿到后就直接鎖在了箱子里了,從此連續幾個月沒有再摸過車。這時李蘭問到開車一事,楊二顯得沒有自信。
“有照就行,余平班長,小楊以后不要安排他值班,除非你的人手調配不過來。保衛處的那部普桑讓小楊多點時間摸一下,你給他指點指點。”楊二看著班長,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接稱呼班長的名字。同時更加詫異這樣的安排。
“我又不當保安了嗎?”受到李蘭的影響,楊二很自然的說了句普通話。
“不,你的編制還在廠保衛處,只是要多練練開車,以后會有安排的。”停頓了片刻,“你會說普通話?好像還說的不錯?”在這間工廠里來自一線崗位上的普工能說非常純正普通話的很少,很多都是聽起來很怪異的川普,能說川普的工人都算是不錯的了。這讓李蘭感到很驚奇,她沒有想到來自大山深處的這個高大的長相成熟的像個25、6歲的大小伙子居然還能說流利的普通話,而且聲音的底蘊很足,聲音聽起來給人美感。
“一般別人和我說普通話,我就說。我覺得那樣才自然。再說了,我們出門在外應當入鄉隨俗,以后我還要多學學這里本地的語言。”
楊二說普通話是很自信的,在云南旅游的時候,云南話很難聽,但四川話云南人能聽懂。從昆明到石林再到大理一路上對外交涉都是楊二的工作,楊二似乎早忘了自己是川西人了。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讓當地人覺得他們這十幾口子就是京城來的。連緝毒的民警查車的時候,面對說普通話的楊二核實了幾遍他的身份證,直到楊二察覺后說回四川話,警察才相信了他們是四川團。
“很好。這是你的工作服,你試下,如果不合適我在去換。”說著李蘭從茶幾上提起個大號的手提袋,遞給楊二。
楊二簡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一時不敢伸手去接,看著自己的班長。
“小楊你換上試試。本來保安換裝的報告已經打上去了,就等廠長簽字了,所以你一時沒有合適的制服就沒急著去買。現在廠辦單獨給你買來了,你還不試一下。”班長笑呵呵的說著。
既然班長發話了,楊二趕緊接過衣袋,轉身走進了辦公室里間的換衣間。楊二邊換著衣服邊覺得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太多他想不通的地方。越想越覺得頭痛,干脆什么也不想了,隨他去,晚上再找麻子討教下,麻子闖社會的時間長他或許能看出點啥。
等楊二走出來時,班長正和李蘭商討著夜班費等福利的問題,楊二不好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