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你知我嘴臭,易出言傷人,故不常出門,外界消息多有不知?!辟R若弼端茶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
“下官屬下府司早有探報,那太子殿下前日獲西域女子二人,藏于太子寢宮,白日宣淫成癮,哪有多的時間聽你我多話?!睆埡阒刂氐呐牧讼掳笌?。
一聽此言,賀若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圓睜,如同要冒出火來。
“頗才直如此無狀,可真如此?”賀若弼面向張恒吼道。
“此事街坊民間皆有所傳,還是那敬獻二女的西域小國國使在勾欄院酒后親口所言。豈有不真之理?二女入太子府亦有人看到?!睆埡銛蒯斀罔F的說道。
“可惜文帝陛下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相敬如賓,數十年不納嬪妃,竟生得孽子,且身為儲君,今后以何治國。唉?。?!”賀若弼氣得原地轉圈。
在娶妻納妾上,因有皇帝作表率,文臣武將皆有顧慮,更有甚者效法皇帝終身只娶一妻,更莫說淫亂一事。
“老將軍衷君報國,赤誠之心,世所罕見。下官此次前來正為此事與老將軍商議,遍觀朝堂之上,敢言直諫者非老將軍莫屬。老將軍乃是陛下親近大將,位列國公之首,與隋有大功。下官冒昧直言懇請老將軍直入后宮面見吾皇,且今皇后娘娘病勢穩定,只待來日請的名醫一治即可康復。老將軍當說服吾皇不必傷心沉淪,及時振作,約束太子,早理政事為宜。如若繼續放任太子臨朝聽政,必亂我大隋基業,誤大事矣!”張恒一口氣說完心中所想,不禁長出一氣。
賀若弼轉身緊盯張恒心有所思,片刻之后,說道“公可自去,恕賀某不送了,如何趨處?賀某自有決斷?!?
張恒見目的達到,自拱手告辭,離開宋公府邸。
賀若弼回至書房,思慮張恒所言,甚是氣結,撫手將桌上那自己親擬的《平南十策》掃落與地?!氨菹氯绱耸⒚?,獨孤氏賢名母儀天下,不曾想竟生出污穢可恥之子!”賀若弼的大叫聲嚇得府中家人盡皆變色。這如若傳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長安城東寺街乃是熱鬧之處,南來北往的商賈云集于此,更有那極北處的突厥亦有商團到此交換貨物。他們販運的北地羊馬、獸皮等頗受中原百姓喜愛,且不喜金銀,可拿手中糧食、瓷器、絲錦、玉器等物作交換。也多有外藩使團來此見識長安繁華,沿街酒店、茶肆、客棧鱗次櫛比。在這最為繁華熱鬧之處,有一勾欄妓院,名喚“醉香苑”。高分三層,一樓為酒樓茶肆,來往普通客商可在此吃酒品茶。中間設有一臺,高約數尺,寬有4丈,此處專為長安及各地名伎登臺表演之用,現上有一女子正在撫琴為酒客助興;二樓乃是回廊建筑,多設包間雅室,乃是王公貴族,外藩使者等請宴聚會之用,更兼眼界開闊俯瞰戲臺,若有中意之人,可擲金銀于臺打賞伎者;三樓有數十間上房,如有爛醉客商可直接登記住宿,也有苑中賣身之妓女收納中意嫖客于房中茍且。
二樓甲子包房中,現有二人,普通來往客商打扮,一主一仆。為主者年約24、5歲年紀,雙目有神,鼻直口方,上唇修剪一字短須,下頜光潔無須。頭扎一字青絲包巾,發束整齊烏黑。一襲白色長絲外袍,腰束藍色束腰帶,一身干練。右手持一把黑色折扇,左手無名指戴一綠色翡翠玉石戒指,身高八尺,玉樹臨風。輕搖折扇,更顯風流倜儻。后有一仆臉頗光潔,頜下光溜,五短身材,乃是普通家奴扮相。
白衣公子落座后,隨從喚來此勾欄院老鴇,命其選2、3個妙齡女子陪酒,順手遞過一個10兩銀錠。鴇兒立時便知眼前公子氣宇非凡,非富即貴,不敢怠慢,忙去后屋安排陪酒女子。
片刻,酒肉菜食等盡皆擺置停當,白衣公子也不急于就坐而是憑欄環顧四周。只見底層座席幾無空位,奇裝異服之人間雜其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