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后,楊二一行十余人總算收拾停當,結了店錢后便沿著官道行去。眾人都是騎馬,速度自然要比薛家兄弟快上幾分,應該能很快追上。翻過一道山崗,卻突然聽得遠處崗下發出陣陣廝打之聲。楊二忙手搭涼棚向遠處看去,只見山崗下的樹林旁邊正在上演一場馬戰,雖然離得較遠正在對戰的3人看不清模樣,但楊二還是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官道一側停在路邊上的那輛載著一口紅木箱子的馬車,這還用想嗎?正是薛家兄弟二人各持刀槍在火拼一人。
“世兄,那白馬上的白衣子不就是昨晚同在客棧住宿的那人嗎?你瞧,一旁還有他6個騎馬觀戰的隨行軍官呢!錯不了。”仲堅在一旁對楊二道。經他一提醒,楊二看了果然也認出了那個少年公子,只是沒想到這子功夫如此了得,以一敵二居然毫不落下風。一桿銀槍忽左忽右,連撥帶刺,如同戲耍一般殺得二薛只有招架之功,眼看不敵。觀戰的6軍官也在不住的為自家少爺叫好不迭。
“來護兒、老左別看了快去幫忙,助薛家兄弟一把,晚了怕壞了他二人性命了。”楊二見了心中一急,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吩咐兩將快去幫忙。
來護兒和左天成聽了,忙提槍舉刀,一催戰馬,急忙奔下崗去。
“呵呵!你兩個呆鳥還有幫手?多來幾個爺我也不懼。”這銀槍少年大笑道,只是一旁的陪護軍官看了,便要上前攔住來、左兩將。
“張將軍你等只需一旁觀戰既可,這4個不夠本少爺殺的。”這少年一槍逼退薛萬春后,大聲對觀戰的隨從軍官們喊道。這6人聽了便不再向前。只顧在一邊看了。
又是一槍刺向薛萬徹,薛萬徹急躲,差點沒跌下馬來。這少年回轉一槍刺向逼到近前的左天成,左天成嚇了一跳,忙用手中金背刀去格擋。來護兒見有機會,忙趁隙一槍扎向這少年咽喉。只是這少年毫無懼色,急速回槍砸向來護兒的大鐵槍槍頭。在來護兒鐵槍槍頭被砸偏向一邊的同時,銀槍少年的大槍急刺來護兒的胸腹。來護兒一時心慌,忙抬槍桿迎著他那銀槍便磕。不料那槍乃是虛招,來護兒鐵槍還未到時,少年已然變招,將槍頭下沉,急刺來護兒的左腿。招式太快,來護兒想躲也來不及了,只見那銀槍少年的槍尖“噗嗤”一下便刺入了來護兒的左大腿,不過,這少年的力度拿捏的相當到位,只待槍尖入肉半寸時便收槍而回。故此,來護兒傷的并不重,只是見血了。來護兒撥馬便撤。這一切只是一瞬間,楊二也已趕得近了,但還是沒有看清。
左天成大怒,舉刀就砍。這銀槍少年一點不急,待左天成的刀往下時,只拿手中銀槍對著刀身一撥,左天成的刀勢便偏向一邊,還未收刀,這少年的槍已經刺入左天成右肩胛處,也是力度拿捏的剛好,也僅刺入半寸便收回槍勢,左天成雖受傷但也不重。只是不敢在戰,完全不是這少年的對手。4將棄了拉木箱的車仗,一同奔向楊二這邊,不住喘氣。
“少爺,這孩兒太厲害了,末將看毫不弱于伍云召將軍。”來護兒心有余悸的聲對楊二道,有外人在,他稱楊二為少爺,這是這趟出門的規矩,不能暴露了楊二的身份。
“少爺,這屁孩兒居然敢耍老子,你看這一槍給他刺的,哎呦!流血了。”左天成不住喊屈,又忙用左手去捂出血的右肩。
楊二正要話,卻被薛萬徹打斷,道“這孩兒只是戲耍我等,我兄弟身上也早帶傷,只是和你二人一樣都是些皮外輕傷而已。若是他真心取我等性命,我等早死幾遍了。唉!丟人啊!”一側的薛萬春也不話,只是拿出身上絲巾把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扎好。又拿一瓶金瘡藥給兄長手腕上的傷口處撒著。
“世兄,妹曾隨祖師去過燕云,見那處軍兵與他等裝束無二。也曾聽師祖點評過天下槍法,燕山羅家槍為當今第一槍,這少年槍法絕妙,莫非就是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