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早早的便在酒樓最好的包間置下了一桌酒席,就等那凌敬到來。他很清楚這凌敬見信后是一定會來的,這是同為幕僚謀士之間的感覺。
果然就在宇文化及正要讓門口的董柯到樓下門口去看看時,樓梯口上便出現(xiàn)了凌敬的身影。董柯忙上前迎住了將他引到屋中,隨后將門帶上,自己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
“宇文先生,久仰了,小民這廂有禮了。”進的屋中,凌敬見桌前一人起身相迎,便知這人就是宇文化及,于是趕忙拱手見禮。
“凌先生過謙了,快請坐。”宇文化及笑呵呵的請凌敬坐下,隨后親自為他將熱茶倒上。
“不知先生從河?xùn)|潞州前來所謂何事?不知在下能否幫得上忙?”凌敬其實這時身無官職,雖為河間王的首席謀臣幕僚,但這個河間王都是自封的,何況他呢!而這宇文化及可是不同,不光身有軍功,而且是朝廷高官更兼晉王千歲心腹謀士,不由得凌敬不對其尊重有加。
“凌先生,昨日某在菜市口親眼見過了河間王,這竇王爺也是體恤民情愛撫百姓的豪杰英雄。只是這河間乃是竇王爺一時之有,并未得朝廷認可,此非長久之計也!”宇文化及起身搖著紙扇緩緩說道。
“先生所言不錯,年前我家王爺便曾上疏隋皇,愿依附大隋朝廷,請封為河間刺史。但朝中無人說話,授官一事也杳無音信,在此間百姓推崇下,不得已我主便暫以河間王自居,非是我主自愿,乃此地不可一日無主啊!”凌敬放下手中茶杯輕聲說道。
“呵呵!某并無追究之意。先生也是飽讀詩書洞察深遠之人,某有一事請教先生。”宇文化及也不急微笑著對凌敬說道。
“先生有事直管說,在下洗耳恭聽就是。”
“好!凌先生,對這大隋天下如何看?”
“宇文先生笑話了,當(dāng)今天下大勢先生見識遠勝于在下,在下豈敢班門弄斧!”
“呵呵!某只想聽聽先生的見解,不妨試說一二。”
“也罷,在下就說上一說。如今大隋開朝4年,先不說北方突厥,就說這南方還有陳國于睡榻之側(cè),遠未一統(tǒng),南北對峙久已。而屬大隋之地限于長江以北,就是這不大的地盤還被諸如李淵、羅藝、王世充等各處藩鎮(zhèn)門閥所據(jù),表面歸附大隋,實則各自為政。這冀州因有太行山相阻,有隋以來便未真正歸屬大隋,一直以來就是一盤散沙,百姓生活困苦無比,這也是我主河間王能趁隙起事的原因。”凌敬見宇文化及并無官威,儼然是一個學(xué)究模樣,便打消了緊張之意侃侃而談。
“呵呵!先生之言看似不錯,但以某看也僅是看到了眼前之狀。以某觀之,不出3年陳國必亡,南北必將一統(tǒng)。不出5載各部藩鎮(zhèn)諸侯必將一掃而空,成就真正意義上的大一統(tǒng)國家。先生以為某之言如何?”宇文化及盯著凌敬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還請宇文大人對在下直言,在下久事河間王眼界狹窄,不便談?wù)搰隆!绷杈绰犃擞钗幕耙环姥裕挥傻脟樍艘惶琶ζ鹕響?zhàn)戰(zhàn)兢兢的拱手對宇文化及說道。
“先生不必驚慌,某家主公乃是晉王千歲,某主志向遠大,早已謀劃全局。文皇陛下之后必是我主晉王楊廣入主文和殿為帝,屆時全國各方割據(jù)勢力必須表明立場,那時河間王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宇文化及冷冷的說道。
“這----”凌敬聽了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
“先生,某這次親至河間府,正是受我主晉王殿下委托,前來招撫河間王竇建德的。還請凌先生從中撮合,勿生意外!”
“這----,若是我主愿意當(dāng)如何?若是不愿又該怎樣?”凌敬這下總算知道了宇文化及的來意,便想知道的更具體一些,哪有你說歸順就歸順的道理,總得有點講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