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到來。
只是這一切遠在瑯琊郡中部的費縣唐進和秦瓊毫不知情,仍在等著軍糧送來后,再次進山搜剿徐元朗余部杜伏威流寇。
一前一后送到濟州府唐壁手上的兩封戰報簡直差點讓唐壁氣暈過去。
第一封戰報是唐進從瑯琊郡快馬送達的。里面的內容與前幾日的捷報完全不同,竟然是連遭敗仗的內容。前幾日接到匪首徐元朗斃命的消息,唐壁還預測剿匪之戰將會很快結束,但現在的情景完全變了樣。比兵敗更加讓唐壁頭痛的是,此番剿匪之戰已經演變成了看不到結果的拉鋸戰了。整個瑯琊流匪全都隱沒于大山之中,進剿官軍人少根本無法進山搜尋。
在唐壁為剿匪一事愁眉不展之際,來自東海郡高密城的加急快報又給他帶來了一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噩耗。原來瑯琊流匪只留有少部分在山中與官軍周旋,大部卻竄入了東海郡,并且接連攻克了好幾座城池,眼下的高密城也是岌岌可危了。若是高密不保的話,整個東海郡便被從上至下一刀分為了東西兩部了。
“速喚高通判過府議事。”唐壁面對混亂的局面愁眉不展,思來想去沒個主意,不得不讓人去找府中的幕僚高可仁過來商議。
片刻之后,一位40來歲的秀才模樣的瘦削男子來到唐壁案前。
“大人,喚小可過府商議何事?”高可仁看著正低頭看著地圖的唐壁小聲施禮道。
“哦!高先生,你可來了。這里有一封信函,你先過目再議。”唐壁抬頭見自己這心腹幕僚來了,便隨手將案上的來自高密城的快報遞給了他。
“啊?竟有此事!瑯琊匪患竟然蔓延到了東海郡,匪患聲勢過大竟已到高密城下了。大人當盡快出兵圍剿才是啊!切莫耽擱了。”高可仁看完密函后頓時大吃一驚,忙對唐壁疾呼道。
“嗨呀!高先生啊!你又不是不知,我2萬精兵現在瑯琊費縣剿匪,現正相持不下,急切間如何能調回?其他兵馬俱都在各地駐防,絲毫動彈不得啊!”唐壁一臉的苦笑對高可仁說道。
“按書中所言,圍攻高密城的匪寇裹挾百姓有3萬余人,守城官軍不過6千,又缺乏戰備,若是不派解救之兵,高密遲早城破。若是調費縣官軍前去解圍,瑯琊匪患必然死灰復燃矣!這---”高可仁像是在跟自己說話一般,攆著三綹山羊短須在唐壁面前來回走動著說道。
“本府除了瑯琊剿匪機動兵馬2萬外,其余數萬皆駐扎在西面防范王世充和北面的河東晉軍,特別是北面沿河駐防的人馬一絲也不能動,若是動了,河北魏城的伍天錫部勢必趁機渡河南下,那冀州晉軍可有15萬之多啊!唉!老夫正為此發愁啊!”唐壁拍著桌案愁的幾乎要哭出聲來了。他現在都在懷疑自己出兵瑯琊過于草率了些。
“大人,依下官看,不若向東萊借兵。”
“啊?先生你糊涂了嗎?那萊州王博巴不得削弱了本府的勢力,豈能出兵救助于我?”
“大人,若是以往他必不會出兵救我東海郡,但此時卻是不同了。”
“先生此話怎講?”
高可仁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轉了兩圈,像是在對自己的判斷再次核實一般。然后對唐壁緩緩說道:“大人,那王博東萊兵馬有6萬人,往常與我濟南府兩不相擾,那東萊郡原本也是大人治下土地,諱于地處偏遠大人便讓與了他。但大人仍是大隋朝廷親封的齊郡大吏,位在其上。道義上講大人可調用其兵的。”說到這里時,只見唐壁不住的搖頭顯然并不認可這種說法。
見唐壁搖頭,高可仁不禁一笑,接著說道:“呵呵!大人去調他兵來自是不可,但若是大人將瑯琊、東海兩郡匪患向晉王殿下通報,情況自然就大為不同了,大人你說呢?”
“先生是說讓本府直接去找現在萊州巡游的晉王殿下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