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賢侄言重了,本王與靠山王爺乃是故交,八拜的義兄。賢侄到老夫這里也算是到家了,晚間就請賢侄到本王府上,老夫以家宴歡迎千歲蒞臨。至于告罪一說乃是無稽之談也!千歲何罪之有啊?呵呵!”老羅藝手撫著頜下一蓬白須笑呵呵的說道。
“世叔,前番本王派人前往河間府招募那自立為王的竇建德,受他譏笑,便一怒之下出兵剿滅了他,順便接掌了他手中數城土地,因事急而未能知會世叔一聲,讓世叔和叔伯們擔心了,故此,專程前來告罪一聲的。”楊二非常客氣的輕聲說道。眾人聽了,也都微笑著相互點頭,看來是非常認同楊二這番表態的。就連羅藝也是微笑著點頭。楊二的這番致歉極大的安撫了涿郡文武之心,更是讓北平王羅藝有了面子,打消了一直以來心中的不快。
“羅世叔,你這里大軍常年為國鎮守邊庭,東北諸國均不敢犯邊,保的我大隋東北安穩,可謂居功至偉!若是,世叔這里有需,盡可著人到河間找我那冀州刺史宇文化及商議。你我原本就是一家,但有所求,宇文大人當會盡力滿足世叔的。”楊二見會面的氣氛不錯,便進一步拉攏道。
“賢侄既然如此說,老夫這里還真需要中原助我些鎧甲兵器,若是糧食富裕的話也可給涿郡送些過來。去年天旱,我這里百姓流失不少,造成土地荒撫,今秋軍糧必成問題。”
“世叔不妨將所需擬成單子給小侄,小侄著人安排就是了。多的不敢說,確保涿郡兵甲換裝,糧食足夠還是不難的。”
楊二此言一出,府內眾文武不禁連聲叫好起來,就連羅藝也是長出口氣,輕松不少。他這里地處偏避,百姓稀少,物產不多,但駐防的軍兵卻有十萬之眾,軍馬不缺,但甲胄、兵器特別是糧食總是每年要面對的大難題,這也是羅藝無法出兵征剿河間王竇建德的原因之一。這下老大難的問題卻在晉王這里得到了解決,合府上下如何能不高興!
就在羅藝等涿郡官員高興之際,楊二又說道:“還有一事要先知會下世叔,今突厥南侵我五原城,后方空虛,本王已派冠軍侯驃騎將軍伍云召率白馬義從2萬精銳借道世叔的燕云平城直插向太行北麓及陰山山口,出奇兵千里去攻突厥哈爾和林牙帳,以迫使其南侵之兵回返。因事情緊急未及向世叔說明,先斬后奏了,故現在一并向世叔告罪了。”說罷,楊二起身向羅藝拱手施禮道。
“誒---,賢侄不可如此!”羅藝見楊二給自己施禮致歉,忙起身回禮道。畢竟君臣有別,怎敢親受晉王的大禮?
“千歲爺此舉風險何其大也!若是被突厥斷了后路,便會全軍覆滅。王爺,末將請兵往陰山山口接應伍云召將軍。”突然,坐下武將班中站起一員大驚高聲叫道。
楊二也是一驚,就連自己也不曾想到安排人馬在陰山山口接應伍云召一招,這涿郡武將中竟有人想到了,確實是一步萬全之計,不由得看向那員武將頻頻點頭。
“王爺,下官也贊同張公瑾將軍之計,當早派大將守住陰山山口,以免被突厥兵占了,山口要塞一旦失守,伍云召將軍大軍便斷無生路了。”文官列中也站起一人諫言道。
“怪侄兒疏忽了,并未安排人馬守住山口退路,請世叔派兵前去駐守,錢糧事宜均可由我河間府供給。”楊二也忙對羅藝拱手相告著。
“呵呵!賢侄多慮了,只要是對我大隋有利之事,豈敢推脫了。況且那陰山原本便是我燕云涿郡駐守之地,原本山口有數百駐兵的,只是那里常年無事便撤回了。”對楊二說罷,羅藝轉身對張公瑾說道:“張將軍,本王令你為主將,尉遲南為副將,領本部5000人馬,明日速往陰山山口處駐扎,接應伍云召將軍歸來。”
“末將接令!”說罷,張公瑾拱手還禮后坐下,同時得意的向周圍的眾將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