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副將元英,元英全天也在城樓觀戰,只是手心都緊張的不停冒汗,甚至在關鍵之時出去斬殺了幾員登城的韃子兵,過了番手癮。
“大帥,放心便是。明日韃子便沒了云車助戰。我守軍壓力當比今日小上很多。”元英輕聲說道。
“是啊!明日戰罷,該是敵我兩軍歇戰的時候了。等下你便帶所部前去城頭換防。今夜小心防范,莫讓韃子來偷城了。”說完,長孫晟便起身欲往后院屋中休息,元英拱手一禮后便帶著手下眾偏將們巡城去了。
異常殘酷的攻堅戰在經過了前幾天的殊死相拼后,五原城下已成為血肉磨坊,人間煉獄般。在付出了2萬余人的傷亡代價后,突厥大軍慢慢的偃旗息鼓了,突隋兩軍在五原城形成了對峙。
五原城內守軍在經過數天大戰后也傷損了近萬將士,長孫晟已經將城內百姓中的青壯組織起來,人數近萬人,讓他們作為守城隋軍的后備力量,這些大隋百姓也知道城破之后的結果,隨時做好了登城戰斗的準備。
“兩位將軍,突厥韃子已經連續三日不曾進攻了,也不知沙缽略汗此時的想法如何?”帥府內長孫晟召集了劉方、元英兩位副將問道。
此時,劉方左臂有傷,包覆傷處的白布浸出了一朵血花,但從劉方的臉上竟然讓人感覺不到他是一個傷者。
“大帥,不管那突厥頭子有何想法,我等只需加緊維修城池,多備守城物資,隨時待戰即可。我五原城城高墻厚,豈是用奸計可打破的?”劉方說道。
“是啊!大帥,這段時間韃子攻勢兇猛也拿我這城池無法,依末將看,他那里暫且休兵不攻,無非是需要時間重整士氣,亦或是他軍中攻城器械不足正在打造,也可能他軍中已經缺糧也為未可知。我這里只不出城,以不變應萬變則已。”元英也厲聲回復道。
“嗯,你等說的有理。”長孫晟默然道。
“也不知王宣將軍消息,我五原城不光吸住了十萬突厥韃子,敵酋沙缽略汗也在城外,按理說這是晉陽唐公李淵最好的出擊其側后良機。以唐公之能不可能看不到如此戰機,為何竟全無消息?”長孫晟起身背手來回走動著小聲說道。
唐公李淵的按兵不動在長孫晟眼中充滿詭異,似是在問二將,更似在問自己。
而此時,五原副將王宣卻是帶著幾個隨從扮作行商正奔走在去往河東郡潞州的官道上。
兩日前王宣等人便到了晉陽城中,一路經過數城所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讓王宣感到怪異,因為突厥南侵之事在這李淵唐兵駐守的城池中完全感受不到恐慌之氣。
王宣等人進入晉陽城后第一時間并未前去晉陽王府拜見唐公李淵,而是找了個客棧先住下來,王宣的想法是先通過民間渠道收集些晉陽的信息后再說去見唐公。但只一場宴請幾個晉陽唐軍喝酒后,得到的消息便足以讓王宣不敢擅自去見李淵了。
一個有些醉意的唐軍什長竟然建議王宣這隊商旅到定襄城去做生意,說定襄城已被突厥大汗一封書信便讓與了唐公,那里急需商人帶貨過去售賣。
王宣至此便可得出此番突厥南侵定是早與李淵媾和了,若是自己冒然去見唐公李淵說不定便會被李淵直接扣下入獄以免消息泄露。送走幾個醉酒軍漢后,王宣與手下親信稍作商議,便立刻決定直接出城向南投奔河東潞州去見晉王千歲。
好在這一路各城關卡都能善待過往商旅,一路暢通。
這天一行幾人已經進入了河東郡內霍縣城中。一進城,王宣便感受到一種讓人緊張的氛圍,大街小巷中聚集了很多官兵,整座城池已經處于戒嚴狀態,這讓原本就是高級軍官的王宣感受到了一種臨戰的緊張氣息。
“哥兒幾個,那晉陽直面突厥大軍都是一派祥和之狀。這里遠在內地與突厥隔著晉陽卻是一番廝殺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