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之氣。眾人見二人互相敬酒,也都放得開了,各自邀約對飲起來。
趁著眾人各自歡笑自飲之際,楊二小聲問著王梵志:“王兄,小弟在佛坪出的那一計效果如何?”
“濮~”王梵志正暢飲著,冷不防被問,差點將口中酒噴出。忙伸手捂住嘴,略略心定,偏頭小聲答道:“楊二兄弟,如今在京城為兄已經是名人了,正如兄弟所料。為兄的詩集也得一些學子的贊賞。”
“呵呵!好啊!王兄在不為無人知曉而煩惱了,來,小弟敬兄長一杯。”
兩人舉杯碰了碰,一同飲下,撫掌大笑著。
“王兄,那對面的高建武似乎與兄長有隙?不知此人是何來頭?”
“哼!如今京城中任誰見到為兄都要給幾分薄面,唯獨此子,自恃有才,全不把為兄放在眼里,得空便在眾人面前戲謔與某。來,喝酒,邊喝邊談。”兩人舉杯小酌著,王梵志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自前年遼東出了個李密之后便再未聽說有杰出之士,為兄多方打聽也都不知遼東有此人物,這姓高的不知從遼東那里冒出來的,不過,其文采卻是不差。”
“哦?這人背景竟如此神秘?”
“是啊!這天寒地凍的遼東來的人也少,一時間也無從探尋。不過,某觀此人身上多少有一些楊兄你的氣質,他也有幾名貼身家將時常護持左右,可見其在遼東身家不俗。”
“哦?”楊二聽了不禁有些驚異起來。若是其他人這樣說,也許楊二不會在意。但此話出自王梵志之口,楊二不得不信,因為王梵志此人見解一向不凡,從不胡言。再加上自己早已獲悉現在的遼東已經被高句麗占據了,此人的身份便更加值得懷疑。
不如借著酒勁試探一番,想到這里,楊二舉杯向對面的高建武道:“高兄,請了~”
“呵呵!楊兄請。”高建武已將起初的不快拋在腦后,見楊二主動相敬,也便爽快的舉杯來迎,陪著喝了一杯下去。
“高兄勿怪,小弟有一事請教。”見高建武含笑點頭并不拒絕,便接著說道:“小弟與遼東名士李密李玄遂交情匪淺,常在一處論及天下才高之士,卻是未曾聽他談及遼東高兄,在下想請教高兄是來自遼東哪一支?”楊二的意思是問高建武出自遼東哪個士族大家,這年頭能讀書讀得好的基本都是出自各地士族名家,就像李密出自遼東趙郡李氏,其曾祖原為西魏名將李弼,遼東李氏早先為前朝四世三公,名聲顯赫。
“呵呵~高某乃是一介布衣,并非顯貴。”高建武隨口答道。
“嘗聞我朝遼東現已失落他國,高句麗國現兵峰正盛,頗有一統東北諸國之勢,不知是否是真?”楊二接著問道,聽他二人言說國事,屋中眾人不禁都安靜下來。
“這~高某一心讀書,并不關心窗外之事,來此之前似遼東并無戰事。”
“呵呵!許是誤傳了,料那高阿那也不敢隨意侵占我大隋國土的。”
“呵呵呵呵~是啊~是啊!”聽了楊二一番言論后,屋中眾人都一陣蔑笑。
只是,原本面帶笑意的高建武,此時卻是一臉慍色,似有不快,直盯著楊二無語。
“好了,好了!此番我等外鄉學子在此相聚一堂原為以文會友,方才已有巴中王梵志以“過年”為名吟詩一首了,現在該由那位再奉詩一首一助酒興啊?”屋中年紀最大的學子韋世康面對在座眾人再次提議道。
“世康兄,我等之前皆有佳句,且酒已過半,諸君皆有醉意。楊二兄弟最后才來,本該罰酒的,不如先就罰他為我等賦詩一首,諸君以為如何?”高建武冷笑著提議道,算是為楊二輕蔑高句麗擺了他一道。
“你~”王梵志聽了高建武的提議頓時不喜,正要出頭替楊二說話,卻被楊二一把抓住了右手。
“呵呵!此有何難的,小弟這里正有一首,乃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