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帥了,若五日之內造不出千支木筏,請大帥將末將腦袋摘了去當夜壺。”
“呵呵~”程咬金這句如同打包票的話惹得賬內眾將大笑起來。
徐茂公一邊笑,一邊踱到程咬金跟前囑咐道:“咬金賢弟,此去造筏,當小心在意,莫被南岸陳軍探知了消息。若消息泄露,陳軍便有了防備,偷渡之計便無用了。”
“軍師哥哥放心,小弟久在綠林,進了那山中便如同魚兒入了江河,誰還能找見?”
“好,賢弟下去準備吧!待子時一到便出發。”
“是。”程咬金臨出賬前,給伍建章、徐茂公等人施了一禮,隨即轉身點兵去了。
“大帥,可令羅成將軍在軍中選出會水的將士兩萬,待木筏造好,便趁夜登筏偷渡大江。再令軍中工匠,將木筏聯排扎好,以作橫江浮橋,我大軍便可全軍渡江。”
“好!此正和我意。云召、羅成,你二人明日在軍中挑選首批渡江會水將士兩萬,五日后趁夜前往楓葉山下江邊,登筏偷渡大江。待過江之后,你二人當盡快扎下營寨防備建康城出兵來襲,保護我大軍全數過江。”
“是,末將遵命。”伍云召和羅成同聲應道。
一切安排完畢,伍建章便讓眾將各自回營休息。自己帶著徐茂公前往程咬金營寨看他準備去了。
徐茂公對程咬金的準備尤其在意,因為自己所在的中路大軍能否趕在東西兩路攻擊大軍到達建康城前攻破建康城,全看程咬金能否隱蔽的在楓葉山中造出千艘木筏了,這也是他作為綠林群豪歸順大隋后的首戰。這場偷渡之戰打的漂亮,便極可能搶先攻下建康城,為中路軍贏得伐陳首功,自己也能得到高層甚至隋皇楊廣的重用,于公于私此戰都不能有失,而這程咬金也是一個不能讓人放心的惹禍精,這讓徐茂公如何放得下心來。
趁伍建章元帥轉身之際,徐茂公再次將程咬金拉到身邊,再次向他分說了秘造木筏的重要性,在再次得到程咬金的拍胸保證之后,才慢慢放下心來回自己帳中休息去了。
當夜子時一到,程咬金便帶著選出的5000人馬從后寨門悄悄潛出,借著皎潔的月光,摸黑向東面百里外的楓葉山而去。
對岸不管是陳國水師還是建康城守軍對此一無所知,只看到江北隋軍大寨燈火通明,并無臨戰的狀態。
江南陳國水師中軍大船上,水師大將吳明徹此時毫無睡意,還在和自己兄弟吳達喝著小酒。
“大哥,無需擔心,喝了這杯便早些睡了吧!江北上下的船只,小弟早就搜羅一空了,就連撐船的老大們都殺的殺,抓的抓了。隋軍無船過江,就算軍勢在盛,又奈我何?”吳達邊喝著小酒邊寬慰著責任重大的大哥吳明徹。
“這酒喝的真t沒味,跟喝馬尿似的。兄弟之言雖沒錯,為兄也是知道的。但其重兵來攻,定有詭計!多半是在等待上游船來。我陳國水師精銳都在此處,上游幾處城子江上的勢力大減,如何能堵住順江而下的隋軍船隊?此為為兄苦惱之處啊!”
“大哥,惱些什么?當今圣上每日只顧摟著二妃享樂,他都不惱,我兄弟又何必多想。難不成大哥真想將命賣與他?侄兒尚小,誰來養活?哼!”
“也罷!兄弟說的是,本帥只是一個水師統領,連朝中大將都算不上,這操的是哪門子的心?來兄弟,在喝三杯便去睡了。”吳明徹也想得通了,陳后主昏庸,整日享樂,不諳國事,以致陳國水師孱弱不堪。能守得幾時算幾時,守不住便了降了隋朝又能如何?
第二天上午,擔心了一夜的陳國大將軍徐子健帶著親兵來到了水師吳明徹的指揮船上。吳明徹正和兄弟吳達在商議著如何設防,冷不防見徐子健進入船艙,忙雙雙起身行禮。
“大將軍一早來我水師船中可有何將令?”吳明徹拱手問道。
“哪有什么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