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軍師此提議倒也不錯,呵呵!城防一事,還需軍師多多費心,好歹挺過這段時日,再行議和。”
“遵命,大汗。”
聽過達利特一番話之后,頡利可汗覺得心中敞亮了許多,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送走達利特正要轉回后宮時,就見自己的心腹家奴賈巴爾尤克鬼祟般的從偏殿走了出來。
“大汗,小人回來了。”
“怎樣?打探的幾件事情可有結果?”
“大汗,左衛王突利抗令沒有派兵去達蘭扎城,反倒是將其部族眾多部落全都北遷了,只加強了烏里雅蘇臺和地神山的防備。”
“他沒有去攻阿爾泰城么?”
“沒有,反倒是據守阿爾泰城的南軍大將來烏里雅蘇臺城下挑戰過一回,突利出戰交手,但卻敗了,由此便閉門不出了。南軍也從此不再來攻,只緊守阿爾泰城不出,據說南軍已無缺糧之憂。其軍中糧草從何而來也頗多神秘,小人未曾探明。”
“唉!他這是在保存實力看本汗的笑話,讓本汗與南軍兩虎相爭,我突厥國運便壞在此樣人手中。罷了,不去管他了,說說其他事項。”
“是,大汗。小人還探得護衛王城右翼的庫倫城也被一股南軍給圍了。據說,王叔阿史那蘇尼世子姆巴佩被南軍用計給擄了去,生死不明。”
“哦?圍城之兵有多少?可是圍攻肯特山的那支南軍?”頡利聽了這個消息,不禁大驚。也就是說,自己已經無法指望近處的庫倫城發兵來援了。
“大汗,據小人屬下說圍城之兵在15萬之上,不少于王城外的南軍人數。而王叔阿史那蘇尼的守城之兵卻是折損了三成,變得更少了。”
“啊?”頡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原本達利特給他吃的定心丸也再次失效了。很明顯,庫倫城失陷只是時間問題了。作為突厥國的經濟中心,庫倫城失了猶如丟掉了半個突厥,有心分兵去幫,但又自顧不暇,這讓頡利不甚煩惱。
“大汗,小人屬下還從肯特山上潛逃下山的潰兵口中聽得,虎師塔克罕部在峰頂營地深夜突遭大規模的天雷天火襲擊,一夜之間盡皆折損了。潰兵親眼見到是天兵從云端發起的攻擊。”
“什么?你說什么?”這一消息猶如一記重拳,將頡利可汗徹底擊倒。自己的精銳騎兵師團竟然一夜盡墨了,這讓頡利無法接受。頹然的跌坐在椅中,眼神恍惚不已。
“這~這還怎么和談?這是要一戰而滅我東突厥國啊!”頡利可汗喃喃的自言道。這些接連不斷災難般的消息,讓頡利可汗徹底感到了這場戰爭的實質,也體會到了南方強國隋朝的用意,這更加讓他驚慌起來。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這近十日自己王城沒有被攻擊的原因,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一種泰山即將壓頂般的重壓,似乎這股壓力一旦襲來,自己的王城便會化為齏粉。
“賈巴爾,密道~密道守衛和糧食可安好?”頡利可汗惶恐的小聲問道。
“大汗,密道一切都好,可是要逃出危城么?”賈巴爾尤克發現自己主子已然驚慌失措了,忙輕聲問道。
“你速去后宮,告知本汗的那些王妃,特別是為本汗產下子嗣的王妃,將金銀細軟暗暗打包,無事不可擅離宮闈。”
“是,大汗,小人明白。”賈巴爾尤克聽明白了此中含義,對頡利施禮后便轉入了后宮。
“唉!”頡利可汗長嘆一氣,癱坐在椅中,雙目呆滯遲遲不愿起來。
又過一日,城外依然沒有動靜。
頡利可汗如往常一樣帶著護衛在城中各軍營中巡視,他手下鷹師眾將紛紛向他請戰愿出城與南軍拼死一搏。面對這樣的士氣,頡利存于心底的不安逐漸消散,臉上也帶出了久違的微笑。
“稟大汗,達利特軍師請大汗速到南城門。”這時,一個城門小校突然來報。頡利可汗心中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