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必傷其一自然好,但我軍士氣正旺,不宜久拖不決,只可趁熱打鐵。不管是頡利還是突利,都要盡快滅掉才是,戰(zhàn)局已經(jīng)拖得夠長的了,眼看就要入夏了?!?
“陛下說的是,那就讓長孫大帥采用各個擊破之際,拉攏一方,痛擊一方。左衛(wèi)王突利生性單純好急,不如派人前往拉攏,最好是能歸附我朝,再由陛下封其為突厥可汗,替陛下掌管大漠。這樣,其必與頡利勢同水火~”
“不錯,我大隋不光是漢人的天下,也是臣服于我朝少數(shù)異族人的天下,吐谷渾便是很好的例子,如今吐谷渾已經(jīng)完全與我漢人相融合了,突厥民族亦可按照吐谷渾融合之法歸附我大隋。其大汗之位便由朕親封,不在是世襲制。朕這封回書,便交由李將軍替朕書寫了。長孫晟那里現(xiàn)在有了達(dá)利特參謀軍機甚好,具體施行便交由達(dá)利特去辦。呵呵!看來入夏之前,東突厥便不存在了,我大隋將多出一個安北都護(hù)府了?!?
楊二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折扇一副逍遙狀的走出了大帳,將自己融入了草原的春光中。
好消息是需要與人分享的,楊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穆先生。即將把突厥消滅,外蒙甚至更大片的領(lǐng)土即將被自己收回了,這個消息一定會讓穆先生也開心的。
但走進(jìn)穆先生的帳篷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人,忙向貼身服侍穆先生起居的隨從打聽穆先生的去向,這才得知穆先生也是利用這極好的天氣去了大營后面的一處山坡。至于去做什么?這個小廝也搖頭不知。楊二只得帶著仲堅和楊洋二人順著指引向那處還算較高的山坡走去。
遼闊的青青草原,一望無際;
蔚藍(lán)的空中鑲嵌著朵朵潔白靈動的云彩;
春日的陽光和煦的撒在一大片的山花和綠草上,山花和綠草似乎都反射著光芒;
蜜蜂、蜻蜓等圍繞著各種說不出名字的野花飛舞著;更喜的是有一絲的微風(fēng)夾雜著野花的芬芳撲面向行走在其間的楊二吹來。
此情此景不由讓人心醉,讓人有種把自己融入大自然的沖動。
好一副壯美的草原景色。
穆先生并未發(fā)現(xiàn)背后坡下走來這三人,而是一手持著單筒望遠(yuǎn)鏡,一手捏著翻開的小冊子。不時放下望遠(yuǎn)鏡,看著手中的書冊,直到楊二快走到他身后時,穆先生才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頭向后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楊二便又扭頭接著舉起望遠(yuǎn)鏡看向遠(yuǎn)方。
從看見坡上的穆先生時,楊二便吩咐仲堅和楊洋就在坡下等候,自己獨自上坡,因此這里就仿佛成了只有他兩個人的世界一般。
“怎么?穆老在研究什么呢?”來到穆先生身邊,看向穆先生正觀望的方向,在楊二眼中那片天地除了一片碧綠之外便再無其他色彩,顯得極為單調(diào)。
“小楊?。∥遗c你學(xué)的東西不同,因此觀察的東西也不同。在你們眼里這里只有綠草鮮花、藍(lán)天白云,但在我的眼里這里山川形成,河流走向才是探究的對象。這里是外蒙,而且距離烏蘭巴托并不遠(yuǎn)。我的印象中這片土地之下應(yīng)該就有天然的露天或淺層煤礦。你看那片坡地有什么不同嗎?”說完,穆先生將手中的望遠(yuǎn)鏡遞給了楊二,讓楊二順著手指的方向看。
“穆老,似乎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皇悄抢镏脖凰坪趼晕⑾∈枇诵?,而坡上露出了一些黃土罷了?!?
“呵呵!這么說你也覺得有些不同了。如果我說煤層之上是不長草的,你會聯(lián)想到什么?”
“啊~”楊二聽了一驚,忙放下望遠(yuǎn)鏡,看著穆先生問道:“穆老你是說那片地方可能就是煤田所在?這么神奇嗎?”
“不敢肯定。但這一大片平壩土地下也許真的有一些東西,那些掘壕溝挖出的泥土我作了一些初步觀察和研究。里面可不光是泥土一種東西,還有一層暗黑色的物質(zhì),這才向下挖了不到十米啊!若是繼續(xù)深挖的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