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了,這些本公心里有數(shù)。若是頡利可汗能如愿奪回阿爾泰城,就速派本府商隊去金山以西購買,西域諸國都能采買些?!?
“屬下遵命。屬下還有一事~”
“怎么?還缺何物?”巴什基爾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薩科契。
“回葉護公話,陷在哈爾和林王城的達利特軍師派其門生埃利發(fā)現(xiàn)在門房候見,不知葉護公要見么?”薩科契忙低聲快速稟報道。
“哦?達利特軍師不是于戰(zhàn)亂中失蹤了么?怎么會有門生到此?帶他到內堂來?!卑褪不鶢栃闹谐錆M疑慮的吩咐道。
“是,屬下就去喚他?!?
片刻之后,薩科契便將埃利發(fā)領到了王府內堂屋,來到了正在品茶的王叔巴什基爾面前。
埃利發(fā)忙上前深施一禮,小聲說道:“小人埃利發(fā)見過葉護公?!边@埃利發(fā)常陪同達利特出使大隋,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故在王叔巴什基爾面前并不怵。
“免禮,請~”巴什基爾簡單回禮后,邀埃利發(fā)在一旁落座。
“汝師達利特先生現(xiàn)在何處?本公聽說其在王城被破之日,從北門殺出后便歿于亂軍之中了。”
“回葉護公話,吾師達利特現(xiàn)在一切安好,小人此番前來拜見葉護公也是受吾師之命。這是吾師的親筆書信,請葉護公過目。”埃利發(fā)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那封他央求達利特寫的書信。他做慣了使者,習慣了開門見山的擺明立場,倒是少了很多彎彎繞的想法,來的就是這么簡單。
“這~”見埃利發(fā)辦事如此爽快直接,倒是反將了自己一軍,巴什基爾王叔倒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自覺達利特軍師的這封信不同尋常,忙接過來看。
這封信,巴什基爾王叔看了良久,邊看邊思索著。
一旁的埃利發(fā)和薩科契兩人也不出聲,只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終于,巴什基爾緩緩的將書信放在了桌案上,默默的端起了茶杯,機械的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后說道:“想不到,我突厥國的國師竟然歸順了南朝王庭了。如此看來,我突厥國地神山以西、以南的大片國土都已成為了南朝領地。唉~”巴什基爾不置可否的長嘆一氣。
“葉護公,小人有句話不知當講否?”
“說吧!莫不是要做說客?”
“葉護公差矣!小人怎敢作說客,只想將心中之言說出罷了?!?
“你說吧!本公聽著呢!”
“葉護公,現(xiàn)在肯特山、庫倫城兩地我突厥將士都已歸附了南朝大隋,就是那庫倫城的阿史那蘇尼王叔亦是如此。戰(zhàn)亂現(xiàn)在僅限于烏里雅蘇臺一帶相對封閉貧瘠的山區(qū),可謂是整個大漠都易主了。戰(zhàn)亂平息之地現(xiàn)在都已恢復了放牧,我突厥各部族子民現(xiàn)在都與大隋國交好,貿易也步入正常。反觀這烏里雅蘇臺地區(qū),原本就地處偏避,大隋商隊往來就少,現(xiàn)在更是因戰(zhàn)亂斷絕了。葉護公可曾想過將來?今冬屬下百姓吃什么?若是在遇到雪災怎么辦?大隋軍隊就是不攻地神山,困也將烏里雅蘇臺困死?!?
“頡利可汗今日已經發(fā)兵去攻阿爾泰城了,那里一旦奪下,我烏里雅蘇臺便有了向西的通道,豈是汝說的死地?”
“呵呵!葉護公何必自欺欺人呢?頡利可汗的豹師不到十萬人馬,且都是不善攻城的騎兵。大隋現(xiàn)在阿爾泰城駐守的人馬為6萬,憑險據(jù)守6萬對10萬并不處于下風。再退一步說,就算頡利奪得了阿爾泰城后,對烏里雅蘇臺有何好處?難道頡利可汗會輕易放行左衛(wèi)王西去貿易的通道嗎?恐怕一粒食鹽也過不來,除非~~呵呵!小人不說葉護公也該知道?!?
“?。 卑褪不鶢柭犃税@l(fā)的一番分析之后,頓時覺得埋藏在心中的那種不安被點破了,頓悟了,也坐不住了,叫了一聲后站起身來,在房中緊張的轉起了圈步來。
“是?。∪~護公,大汗一旦奪取了,不~南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