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從駱駝上下來,讓駱駝跪倒圍城一圈,打出我大隋使團旗?,我等就坐在圈中躲避就是。”
“好,聽主使大人的,快將駱駝圍城一圈,防止被突厥騎兵沖散了,快~”何勇忙吩咐著手下,就在這時,已經能看到那數千突厥騎兵開始發起了沖擊,腳下的沙地都震動了起來。
“把我大隋國旗舉在中央,讓他們能輕易看到,免得誤傷了?!崩蠲懿环判牡脑俅畏愿赖溃S即,一面鑲嵌著飛龍中央有個“隋”字的大旗迎風飄擺了起來,在這一片雪白的荒漠中尤為醒目。
一場殺戮呈現為一邊倒,數百波斯重騎兵護衛隊在作了短暫的拼死抗爭之后便全部倒在了這伙“突厥輕甲騎兵”的彎刀和弓箭之下,無一幸免。而波斯使團也被殺散,好在有護衛隊的抵抗為他們倉皇逃遁贏得了一些時間,但就算如此,能夠生還者也僅有寥寥幾人而已;商隊中的所有波斯商人也都全部被斬殺。只有穿著拜火教教士黑袍的傳教士們圍坐在地上,保持著中立,竟然沒有人去斬殺他們。而這些人只顧閉眼默念教義,臉上波瀾不驚的絲毫不管周圍傳來的慘叫之聲,場面倒也極為怪異。
“主使大人,下官依計留了幾人性命讓其逃跑,現在跑的沒了蹤影了,下官前來繳令?!?
李密定睛一看,原來悄悄進入駝隊圈子的這人是穿著突厥衣甲且捂得嚴實的百戶唐牛。這時唐牛正在將臉上的黑布取下,笑著和董柯、何勇幾人打著招呼。
“唐百戶,只你一人么?上官姑娘何在?”李密問道。
“回主使話,上官百戶在后面陪著薩烏丁那老家伙呢!諸位請看,遠處沙丘上觀戰的就是他們。”唐牛指著遠處一座高聳的沙丘說著,遠遠望去那沙丘之上正有幾十騎佇立不動。
“除有意放回的幾個波斯人,其他人都結果了么?”
“主使大人,波斯那數百護衛和隨行波斯商人們全都殺了。不過,波斯那幾十個拜火教教徒沒有兵路,沒人去動都還活著?!?
“唐牛,你趕緊回去,告訴薩烏丁,這些教徒極為邪惡,但不要殺死,只需以突厥人的做法狠狠羞辱他們就是了,受到極端羞辱的這些教徒逃回去后,更能激起波斯皇帝的怒火,呵呵!拜火教是其國教,羞辱教士更甚羞辱其國?!崩蠲荜幒莸南铝畹?,他早已將以教義立國的波斯帝國看穿,死再多的波斯騎兵和商人只能讓波斯皇帝霍爾密茲德四世憤怒但還不至于惹起兩國戰爭,但一旦本國國教被嚴重羞辱了,在拜火教祭司那里就說不過去了,必然會將怒火和仇恨上升至戰爭形態,這是李密心底必須要達成的結果,為這個結果必須不惜一切。
“屬下遵命,這就去辦。若是薩烏丁下不去手,就由屬下伴作突厥人親自動手就是?!闭f完,唐牛又再次用黑布將臉孔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后,轉身上馬離去。
“李主使,我等接下來該如何?”董柯看唐牛走遠后問道。
“什么也不作,等等看再說。這下薩烏丁可是賺夠本了,這是多少波斯的奇珍異寶??!霍爾密茲德四世少說損失了50萬枚金幣。”李密和眾人看向遠處正在收繳統計劫掠戰果的吐火羅士卒說道。董柯等人看了也不住咂嘴,但也只能是眼饞的份兒。
過了不久,就見一隊身著黑色教袍的拜火教徒們哭叫著從身邊跑過,很快便消失在風雪之中。
“主使大人,這些異教徒們都捂著血淋淋的臉部,好像他們都沒了鼻子?!焙斡卵奂馑坪蹩闯隽水悩用蠲芙械?。
“呵呵呵呵~好個唐牛兒,使得好手段,斷手斷腳都不如劓(yi)刑之辱來的狠。這些教徒這樣回去必然激起波斯人的怒火,我等只需回突厥王城領館中聽信便是,走~”李密大笑著說完,一聲令下,全隊催起駱駝,徑直穿過“突厥騎兵”的隊列向那薩烏丁國相所在的沙丘走去。
“薩烏丁國相,本使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