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路人馬便在嶺下官道上相會了。
唐牛上前先向李密通報了情況,然后引著李密一行人來到陳留兒跟前介紹道:“陳將軍這便是我大隋出使西域的使臣李密先生。”隨后又對李密介紹道:“主使大人這位便是我朝南部戰區杜伏威將軍麾下陸戰騎兵副統制使陳留兒將軍。”
“本使李密,見過陳將軍。”李密不等陳留兒搭話,忙躬身一禮道。
“哦?你是李密。攻打南陳之時獻建康城之人?”陳留兒并未回禮而是問道,在前年他隨杜伏威東路軍攻打建康城時,原本有意搶奪攻城頭功的,卻被一個叫李密的臥底鼓動陳國國相直接向中路軍伍建章部獻了城,因此聽說過李密的名字故有此問。
“呵呵!正是本使。”
“可有身份腰牌?”陳留兒接著問道。
“呵呵!有。”隨即李密從懷中摸出了能證明其身份的玉制腰牌。這腰牌是軍情處特別制作的,正面是持有人的名姓,背面則是持有人的官職。
“哦~素有大名的李密先生竟然還是個軍情處百戶。”陳留兒拿著李密的腰牌把玩著,眼露不屑的說道。軍情處百戶官職對應軍中的軍銜不過是個少校級別,這在身為少將的陳留兒眼中就是個芝麻大小的官。
李密眉頭緊皺,心中極為不快的拿回自己的腰牌放回懷中,一時無語。
“陳將軍,這是本官的腰牌,請將軍審驗。”這時,何勇從李密身后轉出,將自己的腰牌拋給了一臉驕縱的陳留兒。
“這是董某的腰牌,請將軍一并審驗。”董柯也同時摸出自己的腰牌來,丟給了陳留兒。
陳留兒一手接過一個,舉到眼前便看。這一看不打緊,只見陳留兒臉色巨變,忙上前對著何、董二人拱手見禮道:“何儉使、董副儉使末將這廂有禮,怪末將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李主使,末將這廂也有禮了。”陳留兒原本最初跟隨大哥杜伏威投隋,大哥杜伏威也僅做了軍情處江淮千戶,自己幾個兄弟都是軍情處不起眼的百戶身份。后來,由軍情處身份轉為大隋軍職。當然知道軍情處儉使和副儉使的分量,儉使官職相當于軍中的中將,而副儉使也至少是少將級別的,更何況軍中將領們都知道軍情處高官那都是見官大一級的存在,這完全不同于像李密軍情處百戶這個級別的底層官職所能比。
“哼!李密主使雖身為軍情處百戶,但身兼陛下重托出使西域,其有大功與我朝,我等都是其屬下隨從。現出使任務完成,接陛下口諭到此來尋大隋水師艦隊一道回國。陳將軍當知自己身份?”董柯上前指著陳留兒呵斥道。他是京官不同于何勇是外派大員,自是帶有一身不容藐視的官威,這官威足以碾壓像陳留兒這樣的一般軍中大將。
“李主使,末將得罪了,還請主使大人上馬,隨末將返回蒂斯城。”陳留兒雖是江淮綠林出生,有著一絲匪氣,但也是機靈之人,被自己惹不起的董副儉使的敲打,已然認清了眼前這個文人主使李密的貴重身份,忙過來拱手向李密低頭致歉道。
“呵呵!不怪陳將軍,一回生二回熟嘛!好說,好說。”李密也忙接住陳留兒下拜的手臂順口說道,算是化解了方才的不快。
隨后眾人重新上馬,跟隨陳留兒的大軍向南而去。有著2萬大隋精銳騎兵的保護,這讓卸下了危機感后的李密等人如同回到了家中見到了親人一般,一路無不歡心。
迦濕彌羅群山之中。
身穿特制偽裝服的張楚伏在一堆亂石之間,輕輕的將頭上的殘雪抖落。又轉頭看了看左右兩邊,自己帶的30名特種步槍兵們都埋伏的非常好,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是很難發現這些埋伏在亂石中的精英的。
自楊二得到了突厥王城領館留守李子雄的密信后,知道了李密的計劃。便找來精通突厥語且貌似突厥人的張楚,命他從李如珪的步槍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