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借口搶奪東三國。若要阻止他動兵用強,只需在工程完工之時,不予接收即可。只要不接收,就說明工程沒有完工,任他催促,只需如此便能拖他至少半年。本公覺得此法過去賴皮,非我大國所為,故不愿在大汗面前提及。”
“呵呵!這倒也是一沒有辦法的辦法。”扎哈羅苦笑道。
“法師還說,盡量不放筑路民壯離境,這樣大隋動兵便有投鼠忌器之憂,也可拖欠款項,更能阻遏大隋動兵。本公覺得這條太過陰損也上不得臺面。”
“呵呵!好個出家人,心底竟然如此骯臟。難怪有風(fēng)聞其念經(jīng)少,俗欲多,不戒口。”右賢王桑賈貝克罵道。對這云游僧,他一向沒有好感,只覺得這法師一身邪氣,今日聽了圖巴之言后,便更加得以印證了。
“大汗,此計雖齷齪,有不講信義之嫌,但卻能合理拖延工程驗收,大隋也不好動兵使強。”丞相扎哈羅道。
“唉!實在無法便只能如此了。至少能拖到高原吐蕃出兵,到時再看了。”
至此,突厥高層一方面派兵進駐東三國以防大隋軍進攻;一方面為拖延驗收作著準(zhǔn)備。
這些都被軍情處的細作看在眼里,特別是突厥關(guān)閉了通往敦煌城的關(guān)口,這使得尚在工地上的大隋20萬筑路民壯斷了回家之路,已經(jīng)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突厥手中的人質(zhì)。
這一變化,讓領(lǐng)館內(nèi)的李子雄和王通二人慌亂不已。甚至此時書信都已經(jīng)很難送出突厥境了。
兩國邊境形勢驟然緊張起來。
初夏正午的陽光已經(jīng)非常曬了,迦濕彌羅山區(qū)猶如一個巨大的綠色海洋,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兩旁樹木郁郁蔥蔥,樹蔭下生長著各種說不上名字的奇花異草,看不見影子的各種鳥鳴聲不絕于耳,像是在合唱著一曲夏天的山歌;一條小溪順著山勢一路貼著下山的小路汩汩的向低處奔涌著。
“這水真甜啊!”少年玄奘鞠起一捧溪水一口喝下,自言自語說著,順勢甩了甩被溪水打濕了半截的僧袍袖口,又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從于闐城獨自西行至今日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越往西行天氣也越發(fā)熱了起來。直到進入了這迦濕彌羅山區(qū),才略感清爽。眼中的景色也從皚皚白雪到風(fēng)沙慢慢再到這山區(qū)的一抹蔥郁海洋。自己還從未獨自走過這么遠的路程。
在溪邊歇息夠了,玄奘整好土黃色的僧袍,重新回到山路上,拖過白馬來正欲跨上去。
這時,就聽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駝鈴聲。
玄奘舉目望去,原來遠處山路上出現(xiàn)了一隊十余匹駱駝和騾馬的馬幫商隊。
玄奘將自己的白馬往路邊拽了拽,讓出道路任由這隊山間馬幫從身邊過去。
“和尚,你是從哪里來的?看你的樣貌像是大隋中土人士。”突然,經(jīng)過身邊的一個老者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確是中原大隋人士。”見明顯是異族人模樣的老者用漢話問自己,玄奘忙雙手合十回話道。
“呵呵!你一僧人獨自在這山中莫非是迷路至此?”
“非也!貧僧途徑這里欲往天竺國佛祖圣地求取真經(jīng),走得疲累在此暫歇一時。”
“哦~原來是從這里轉(zhuǎn)道而去天竺那爛陀寺的取經(jīng)高僧,不如同路走上一程?”
“哦?天竺國中真有那爛陀寺?”玄奘聽了不覺一驚,心想,那莫名堂的《西游記》話本中不正是寫的這個寺院的名字么?難道書中記述的是真的?是我就是那取經(jīng)的“唐僧”?還是在我之前有個同名的玄奘已經(jīng)去過自己欲往求經(jīng)的佛祖圣地?玄奘一時發(fā)愣,對自己的身份迷亂起來。
“圣僧~圣僧~”
“哦~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失態(tài)了。”玄奘從迷亂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忙致歉道。
“呵呵!老夫是看圣僧是一路過于疲憊了,該尋一處客棧歇息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