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艙中,蘇定方神色堅毅的看向遠方大海。
在他心中認為,只有自己這支奇襲之兵闖進高句麗國都城長安并生擒高國麗國王淵蓋太祚才算是大功告成。高句麗國北方、南方的大戰其實都在為他這只奇兵打著掩護,說是虛張聲勢的佯攻也不為過。
“馬宗賢弟,我軍還有多久才能抵達半島東岸?”蘇定方問道。
“報將軍,若是今后幾天都像今天似的海面風平浪靜的,那最多還有三天便可看見高句麗國東部海岸線?!瘪R宗答道。
“好!穩住速度,保持航線,也不急與這一兩天的。”
“賢弟,依為兄看,不必急于抵達??上扰商今R化妝登岸查明虛實再說登岸之事。最好,能探得高句麗國都駐守兵力全被調開為最好?!瘪R三保說道。
“嗯!兄長說的是。小弟有些急切了。忘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了,多謝兄長提醒。呵呵!我軍抵達之后便尋一處隱蔽處駐扎,看看其京城防守情況和戰事進展再進兵攻擊不遲。好歹要打他一個兵力空虛且錯手不及才行。若是早到了還要面臨攻城,劃不來了,呵呵!”蘇定方情緒穩定下來后說道。
“呵呵!就是。我14軍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擒賊擒王才行,一擊中的?!?
“呵呵呵呵~”兄弟兩個在指揮艙中大笑起來。
緊張的空氣不僅彌漫在高句麗國上空,大隋中原大地同樣的也進入了一種詭異而緊張的氛圍中。
盱眙城中大隋第18軍帥府內,韓擒虎與其手下眾將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帥府內外一派肅穆。
“張督相,汝消息可靠么?楊玄感那廝現如今真敢率領關東士族造反?”韓擒虎仍然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呵呵!根據本相掌握的情報看,楊玄感將率領叛軍在淮陰城登船,經運河北上直取黎陽城。韓老將軍不必質疑此事了?!睆埡阈χ鸬?。
“那本帥現在就兵發淮陰如何?從旱路過去也就一天時間即到?!?
“不!韓老將軍。促楊玄感造反也是當今圣上的主意,目的就是要經此一役徹底將關東潛藏的反叛勢力連根拔除。老將軍這里不能現在出兵前往,更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了?!?
“呵呵!好!既然陛下早有安排,本帥就聽令出兵就是了。請張督相放心,我這里18軍數萬將士隨時可聽令調動。”
“好!本相前日已到廬州賀若弼將軍大帳去過了,也是要求他聽令即動。他的第19軍到時會和老將軍的18軍一同北上平叛。”
“張相能否給個大概起兵的時間,本帥也好先做準備。”
“只待叛軍襲取了黎陽城,我18、19兩軍即可出動包圍黎陽,不使城中叛軍一人逃脫。”
“好!老夫要親自拿住楊玄感那廝。”
韓擒虎拍案而起叫道。
就在盱眙、廬州駐軍暗中備戰之際,淮陰城西山坳中迎來了一場盛大的反隋義軍起兵的祭旗儀式。
山谷中的平壩地里,站滿了頭戴紅飄帶的反隋義軍將士。
在這些將士們的前方高高的豎起了一桿大旗,大旗上繡一個大大的“楚”字。旗下高臺之上端坐著來自關東世家的代表30余位,楊玄感披掛整齊的位居其正中位。
一陣悠長而洪亮的螺號聲之后,全場肅靜。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盔甲鮮明的主帥盟主楊玄感身上。
只見楊玄感緩緩起身來到高臺前方,面對平壩上豎立而站的近3萬義軍將士高聲喊道:“大楚的將士們,當今暴君楊廣數年前通過興建一條運河無端毀了你們的祠堂、祖墳和家園土地,近幾年來有連年發動戰爭,提高賦稅讓我們無法忍受。今日,我等奉先皇血詔在此聚義起兵造反,就是要為暴政折磨下的百姓討回公道,為百姓恢復家園,迎取先皇重新登位。當下,暴君楊廣正在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