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唉!這一子落在棋盤之上,我軍這場衛國之戰全無獲勝可能了,竟讓我北方諸多防御手段成為棋局緩手,甚至是漏看了一手。”
崔康熙也震驚著說道,難怪主將淵蓋蘇文信便懊惱的跌坐在椅中。
“想不到偷襲我王城的竟不是隋軍萊州水師,而是大隋駐守遠東黑水河口的蘇定方第14軍,這讓本將軍如何想得到?更想不到的是這區區數萬隋軍竟然橫穿了我整個國家,從東部元山登陸并在原始密林中行走了2千余里直到我國都王城之下,這~這讓我等在此間防御變得毫無意義了。唉~”
仿佛一瞬間正直壯年的淵蓋蘇文便老去了10歲般,坐在椅中兩眼無神,形態萎靡不振。
“大將軍,隋朝水師也并非無用,你看信中就說大隋水師魯明月部攜大隋15軍楚能部正在和蘇定方部一部南北夾擊我海州城,海州城不光沒得到京城援軍,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信中雖未言及海州戰況,料想那海州也是失了的。”
崔康熙言下之意是國都長安城現在已被隋軍幾只大軍圍困了。
“父王未及派出援軍,隋軍偷襲大軍便到了。想那海州確已落入敵手了。好在我國都雖被圍但卻巍然不動,還在父王手中。只是,我等將如何應對當下局勢?”
淵蓋蘇文略微緩過氣來,不得不面對眼前變得極為復雜的局勢了,那賭約一事早忘到腦后去了。
“大將軍,王上在信中言,隋軍只是圍而不攻,不但不攻,還退兵至王城之外至少10里扎營。現在看隋軍并不急于攻城啊!”
“這是比攻城更加嚴厲的一手,他足以讓我都城之內的百姓和難民全都餓死,其不戰可得全勝。如此看,王城即使還在,我國也輸了。”
“大將軍,這~這仗還打么?打的下去么?”
崔康熙問道,在他眼中,隋皇楊廣的強手妙招一出,這盤棋已經中盤勝出,在拖延下去也無法改變大輸的結局了。
“這~”
淵蓋蘇文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副將崔康熙的問題正該這時去考慮了。
父王給他的書信中已經提到了一點,那就是隋軍遠遠的圍住了都城,卻不急于進攻,而是采用了一手更為犀利的招法,那就是全面洗劫京畿周邊數百里的土地,搜刮百姓手中一切食物并驅趕百姓涌入京城成為失地無糧無業的難民。難民的大量涌入,已經令京城的父王和朝臣們苦不堪言了。
“不~不~絕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高句麗國將會亡國亡種。如此打法,今年秋冬我國民、軍隊便會全部餓死。”
淵蓋蘇文想到了隋皇楊廣為謀高句麗而布下的這場大局,將會給高句麗國帶來的巨大苦難。
想通這點后,淵蓋蘇文不由渾身出現顫抖,說話也不由打顫起來。
隨后,忙伏案急書,片刻之后一封回書寫就。吹了吹墨跡后,顫抖著又復看一遍。
“快~崔康熙將軍,速派快馬隨來使宦官一道,持本將軍書信,回京城呈送父王。”
“大將軍,難道要我等投降大隋?”崔康熙邊接過書信邊問道。
“在若不降,我等結局必死。隋皇楊廣乃是一極高明的謀略家,他早已給我等布下了一場死局,就如同黑白膠著的一盤棋,看似兩方相持不下,卻又不經意間被高名的對手將我活命的眼位給撲掉了,令我高句麗國橫貫南北的這條大龍憤死,棋局結束了。唉!在高手面前我等輸的不冤。派人送信去吧!”
“是,末將遵命。”崔康熙也不再追問,只得應命而去。
“唉!隋皇楊廣當如何對待我高句麗國民呢?看來高句麗國將不存在了~”淵蓋蘇文看著遠去的崔康熙的背影,感嘆著說道。
在楊廣極其出色的大局觀面前,自己顯得如此的弱小,弱小的毫不起眼,甚至不能被看作水平相當的對手。自己的北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