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石碑良久之后,這才算了卻了心愿,離開了這座有名的寺廟,踏上了歸途。
“仲堅,記得當初玄一長老要為兄緊守“公平”二字,為兄當時身為晉王,面對天下不公無能為力。現在為兄已為天下之主,這11年來,未曾歇息過,不是在四處征伐就是在征伐四處的路上。以汝看,為兄可還算的待人接物公平,當得起這公平二字么?”
“世兄,我朝周遭敵人不除,對我國便毫無公平之言,現在四海承平,八方來賀,可說是公平了,世兄當得起這兩個字。”
“仲堅畢竟是修道之人,這俗世也看的透徹。但為兄距離“公平”二字尚差的遠呢!更莫提“公開、公正”了,自古帝王何曾有過真正的公開、公平、公正呢?除非改換帝制為民主共和。”楊二心有所感,不禁口不擇言起來,好在身邊盡都是心腹之人。
“世兄,你說什么?何為民主共和?”原本一心向道德仲堅不免要刨根問底尋求答案。
“民主共和?呵呵~為兄也實在是說不清,但似乎也沒啥鳥用,駕~~”楊二突然想起了后世發生在武昌的那場革命,細想一下,仿佛沒了帝制,民主共和喊得震天響,到頭來,舊中國還是一樣的混亂,一樣的不堪,一樣的看不到“三公”,不禁啞然而笑,策馬狂奔起來。
回到客棧剛一落座,留守客棧的梁師泰便遞上來了一封書信。
“哦?同文賢弟的來書。”一看信皮落款寫著蕭玚的名號,楊二便是一喜,忙拆開來看。
“陛下,末將聽送書人說,江南叛軍逃亡海上了。”梁師泰說道。
“嗯!對,同文信中也這么說起。只是尚不清楚章昭達等欲往何處去?這~”楊二邊說邊站了起來,突然在腦海中冒出來的一個想法,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不禁需要仔細揣度一番。
“師泰,去把太智先生叫來。”
“是。”
不一會兒,李太智便匆忙來到楊二房中。
“陛下,喚微臣可有要事吩咐?”
“呵呵!坐,哪來的要事?朕叫汝過來只是閑聊一二。”見李太智慌亂的樣子,楊二笑了。
“既如此,微臣便同陛下隨便聊聊,不知陛下要聊哪方面的事情?”
“太智先生,你先看看。”說著,楊二將桌案上的蕭玚來信遞給了李太智。
“呵呵!這是好事啊!大海茫茫無邊無涯的,闖入進去便是個死。微臣恭喜陛下了,恭喜陛下再無內憂之惱也!”李太智起身笑著拱手說道。
“呵呵!先生先別忙著恭喜朕。朕倒是不想他在海上輕易死去。”
“哦?陛下此為何意?難道不想江南叛匪伏誅么?”李太智不解的問道,越發的看不清眼前這位年輕君主的想法了。
“他若還在陸上不曾出海,朕愿意看他滅亡。但出了海綿,朕便不想他死了。”
“陛下,您這是~”楊二一席話,更加讓李太智一頭霧水了,完全猜度不到楊二的想法。
“太智先生,朕是這么想的,說出來汝為朕揣摩一番,以免回朝之后再被魏玄成彈劾數落。”
“陛下請講。”
“朕欲借江南叛軍之力,掃蕩東海諸島。以免了朕的水師費勁去討。”
“啊?陛下這是要在大海之上行驅虎吞狼,借刀殺人的計策啊!不過,江南叛軍若攻克外海島嶼,仍舊與我朝為敵,反有了落腳的根基,微臣對陛下之計不敢茍同,往陛下三思。”
“若是,將狼打死后,朕又馴服了這匹猛虎,將殺人的刀收歸己用呢”
“啊!這個~”李太智頓時無語,心中直念,陛下真是個占便宜沒夠的主,貌似這個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了些。
“先生以為,若是朕在合適的時候對章昭達等人進行招安,他等能接受朕的好意么?”
“這個~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