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之外的岸上休整之際,波斯海軍的調動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
雖然,教廷大軍的眾執事頭領口中怨言不斷,但也不得不按照海軍統帥瓦赫利茲將軍的命令連夜奔赴最新駐防地。
隨著天氣的轉涼,北線的戰事越來越向著有利于隋軍的方向發展著。
日益嚴重的形勢,終于讓頭腦發熱的戴伊和手下執事頭領們冷靜下來并感受到了一種末日的氣息。
這天的軍議大會顯得格外肅穆,會場氣氛凝滯。
主教盟主戴伊也背著手不斷來回走動著,不時停下來面向眾執事頭領欲言又止,臉上寫滿了焦急二字。
“怎么辦?這一連進攻了一個多月,除了每日死傷數千教眾之外,一無所獲。眼看糧食即將吃完,這冬季的第一場雪說來就來,我等在此進不能進,退無可退,等死么?”
“主教盟主大人,隋軍憑借地形之利又兼得火器之威,我大軍雖士氣可用,也終究難以克敵向前。但眼下要說退兵回國又談何容易?我大軍后方的錫爾河早已被敵軍攻取,不僅錫爾河我大軍難以渡過,就連兩河之間也都是敵軍。前些時日,巴赫拉姆楚賓將軍尚能顧全大局,親率鐵甲騎兵不顧一切向阿姆河東攻擊,但都被隋軍擊敗,渡河不成。此路援軍不能為我教廷軍所用了。現在我教廷軍又全是步卒,撤退?如何能跑得過敵軍的騎兵?而一旦撤軍命令一下,全軍士氣便會土崩瓦解,那時我教廷尚存的近百萬大軍便成為這荒原之上的百萬只野兔一般任人追殺。”執事幕僚官馬魯克點明厲害暢言道。
“唉!”
戴伊聽了馬魯克之言,無可辯駁,發出一聲長嘆。
帳中眾執事長老也都嘆息搖頭不已,一片晦氣。
“退必死,進可活。諸位長老難道還有別的出路嗎?”馬魯克接著質問著眾執事長老們。
“既然退卻便是毀滅,那就勉力向前,傾全力攻擊。敵軍這段時間在我教廷軍拋石機攻擊下也是傷亡了不少。他原本就兵少,我大軍全線壓上做拼死一博,不見得不能成功。”一執事長老憤然提議道。
“對!戰況已然至此,若是不能大勝一場就算回國我等又有何顏面?不如戰死。”又一中年執事長老激憤的說道。
“對!對!主教盟主大人下命令吧!我等愿死戰。”
一時間群情激憤,請戰者叫喊紛紛。
“馬魯克長老,你覺得呢?”戴伊轉頭問馬魯克道。
“嗯!也好!后退便是前功盡棄,來時350萬教眾,回去卻只不到百萬,如何向皇帝陛下和大主教解釋?眼下看就只能死戰了,但不能再被拖延,當全軍壓上,不顧傷亡,一舉攻占前方高地。”
見眾執事長老原本消沉的戰心重新被激活,馬魯克心中暗喜。
“好!三日準備。三日后各位長老給我沖在前面,帶領手下教眾一鼓作氣沖上山崗,拿下敵軍的炮陣地,殲滅高崗之敵。”
“我等愿意赴死!”
眾執事長老齊聲應道。
初冬時節,莽莽草原原本的蒼翠也漸漸被冬氣吹成了一片枯黃。
草原上的小動物們都在為過冬而忙碌著;
天上不時飛過南去的雁陣,聲聲雁鳴聲提示著地上的生靈們,嚴寒而缺乏食物的冬季即將到來。
大隋西征統帥李世民率親衛軍押送著一批冬季物資趕到前線慰軍,同時也為要聽取前方將士們的戰況訴求。
自然,統帥的到來也為大戰中的隋軍將士們帶來了信心和歡笑,將士們領取了冬裝被服后紛紛聚在一起各抒己見談論著戰事預想。
“諸位將軍,世民此番帶來的不光是全軍的冬季換裝和彈藥,也帶來了朝中百姓慰問將士們的各類物資和信件。當然,物資實在太多,世民就算是三頭六臂也無法全部帶至前線,就都堆放在碎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