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正廳來。
“嗣昌,你這是何意啊?”唐儉趕忙上前拱手道。
“唐大人,紹有一事相問。你主管軍部,在外細作皆由你掌管消息,可知晉王楊廣軍中大將驃騎將軍伍云召現在何處?”柴紹也不多說直奔主題。
“嗣昌啊!據下官掌握的探報,伍建章之子伍云召的晉軍白馬義從現在冀州范陽駐扎,為的是防范北平王羅藝-----”
“等下!”唐儉正要再說下去卻被柴紹打斷,只聽柴紹再次大叫道:“范陽可有道路直取北方大漠?”
“這個---應該是沒有的,嗣昌何出此言?”唐儉低頭想了想還是作出了否定的答復。
“難不成燕云、冀州的商隊都要繞道我晉陽去往突厥?山中必有小道!”柴紹起身想了想后,看著唐儉肯定的說道。
“這---也許有吧!”
“必是那驃騎將軍伍云召的白馬義從營萬余人突襲了突厥后方,極可能直取突厥哈爾和林牙帳,重演去冬千里突襲斬首吐谷渾慕容單于之役,你等還尤不知!”
“啊?”
“嗨!”柴紹長嘆一聲,也不管呆愣當場的唐儉,拂袖轉身而去。
“這可能嗎?好像---好像還真有可能啊!”唐儉望著柴紹的背影不由的低聲嘟囔著。
唐國公王府。
李淵看著柴紹仍是一臉的不信,說道:“嗣昌,你真覺得那支軍就是伍云召的白馬義從?”
“岳丈,以小婿對晉王的了解,這等戰事他豈能坐視不管,現今楊廣就在北平王府上作客,正是在等待伍云召得勝兵回。”
“既如此,本公該如何應對?還是放任不管?”
“岳丈,當即刻將情況通報沙缽略汗,讓其立即回軍哈爾和林以保王城皇族,同時派將領軍徑往陰山口堵截伍云召回退之路,前后夾擊將楊廣的白馬義從營剿滅在大漠,斬楊廣一臂助,以削弱其實力。”
“好!好個借刀殺人之計。就依嗣昌所言,本公立刻寫書派快馬急赴五原突厥帳中。”
“岳丈,可再令劉弘基將軍從汾陽渡口過河,但無需張揚,也不要去朔方城,可直去朔方城北,待突厥軍馬渡河北返后,趁隙占有朔方以北河套地區,為我晉陽糧倉,收取戰爭紅利。也可讓黃河東西兩處聯為一地盡歸岳丈所有。那時,我軍道義上有驅逐突厥、解突厥圍五原之名,隋庭也只能默認了。”
“好!好個假途滅虢之計,嗣昌好計也!”
從岳丈李淵府中出來,看著無云的晴空,柴紹仿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也長出了一口積壓在胸中的悶氣,這口悶氣就是得至于那狡猾的晉王楊廣,屢次被他算計,今日總算借突厥之手能扳回一局了。
五原城外突厥大寨此時已經亂成一團了。
沙缽略汗等突厥高層在李淵書信未送到時就已經獲悉了老巢哈爾和林牙帳即將受到不知從何處出現的一股隋軍的偷襲,并且這股隋軍攻勢異常猛烈,沿途突厥各大小部落幾十處都紛紛陷落,各部落均受損慘重。從得到的消息看,這股隋軍騎兵距離牙帳還有不到600里了,關鍵是一路上缺乏有組織的抵擋。
“大汗,李淵來信中說讓我軍在派出一軍去陰山北坡山口斷掉這股入侵大漠隋軍歸路,將他圍殲在我大漠深處,臣以為可行。若那股隋軍獲悉歸路將斷必回,我牙帳之危自然解消了。”達利特拿著沙缽略汗扔給他看的李淵來信說道。
“父汗,兒臣愿領鷹師前去陰山山口處堵截隋軍,隋軍必是從那處行商經過的馬幫小路摸進我后方的。”頡利高聲叫喊著請命。
“李淵推測襲擊者乃是大隋晉王屬下的白馬義從營,領軍大將是極善奔襲作戰的大隋驃騎將軍伍云召。此將勇猛,頡利我兒你可多帶大將前去堵截他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