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挖新渠是一個道理啊!從目前看,也僅僅是對沿途的世家豪門影響最大。你們這些朝廷官吏要去說服這些士族族長們,要讓他們以國家為重,莫要糾結一己之私,待渠成之后,本王自會給他們一些補償的。”說罷,楊二將手中的血書看也不看放在桌案之上。
“主公,據傳濟南王唐壁、洛陽王王世充和上梁王沈法興等俱在招兵買馬,打造衣甲,準備趁冀州民亂擴大地盤和實力,不可不防啊!”河間府主簿凌敬上前說道。
“凌先生勿憂,本王早有預料,已作了準備,不怕他反。本王也正欲在亂中做大。”楊二冷笑著對凌敬說道。
“傳令洛口城伍保、魏城伍天錫將軍緊守城池,不得有誤!”
晉陽唐國公府。
就在楊二安排開渠事宜和分兵嚴防各路藩鎮之時,晉陽的李淵卻是一派狼狽之狀,手下群臣也都手足無措。
“嗣昌,我晉陽庫中收購的毛皮已近清倉了,怎不見運糧車隊返回?是何道理?”李淵急匆匆的問著柴紹。
“岳丈,前番我晉陽以重金賄賂洛陽王世充幕僚胡師爺和唐壁心腹高可仁,均達到了預想結果,我運往這兩處的百萬張毛皮盡皆被其吃下。據沈元回信,洛陽和濟南兩處的糧食都已裝車運返我晉陽了。”柴紹驚慌的回道。
“你不是說過,那單雄信已下了綠林箭,許我晉陽糧隊通過嗎?為何卻無端攔截我多路糧車商隊?莫不是單雄信要失信于本公?”李淵怒斥道。
“哎呀!唐公,那單雄信頗講義氣,既然說綠林箭已發出,那毋庸置疑,只是這綠林箭能號令住綠林正道英雄,如何能號令那偷雞摸狗之流的綠林邪道。再說,這些參與劫掠我糧車的響馬山賊極有可能就是洛陽和濟南官軍假扮的。試想,那些小股山匪如何知曉我商隊運糧路線?”唐儉出班為柴紹開脫著說道。他此言一出,引得滿朝文武全都點頭。就連李淵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了。
“唐公,如今回返的糧車不足兩成,運回的糧食也就2、30萬石。如今庫中除了我晉陽軍備的毛皮外,存糧極少。如今即將入冬了,糧食危機亟待解決啊!”內史竇威急切的說道。
“唐公,我南下荊襄和南陽的糧隊遭受一股悍匪洗劫,受損極重,近60萬石糧食全都被劫,據逃回來的糧隊主管說,那股劫匪頭領正是南陽南山寨的朱登,據說朱登年方16歲,正是那朱燦之子,朝中越王楊素之子楊玄感的義子。搶我糧車時,那楊玄感據說就在山上。唐公可速作書一封給越王楊素,令其子楊玄感放還我晉陽糧食及扣押人員。”唐儉又上前諫言道。
“盡有此事?好個楊玄感,本公在京城為官時看他父面上也待他不薄,他竟敢劫本公的糧食。”李淵聽了楊玄感的名字氣得大罵。
“岳丈,南陽荊襄一帶此次共計將換回約百萬石糧食。小婿聽綠林道上的朋友說過,那邊的官道都將經過南山鎮,那南山寨并不屬于綠林正道,因朱燦前年身死后,楊玄感便以義兄身份上山輔佐了朱燦之子朱登為大王,實則是楊玄感說了算,他那山上一年來廣招嘍兵,現已有嘍兵近萬,全不似一般綠林做法,似有圈地稱王之意。而襄陽王蕭銑多次想招安此路強匪,兩者往來甚密,不排除其是受了蕭銑之命攔截我糧車。我車隊曾運送毛皮南下之時也經過南山,那時并不見其下山來搶,我糧隊也大意了。”
“是啊!唐公,我車隊均插有“李“字號旗,按說楊玄感也是知道車隊乃是我晉陽的,去時滿載毛皮都輕易放過了,但回來時卻下山劫掠,這似乎已經說明是那襄陽王蕭銑之意啊!”一個大臣說道。
“是呀!這不明擺著黑吃黑嗎?一個小小山寨那需要如此多的糧食,必是為那蕭銑搶的。”
“難怪蕭銑屢次三番催我送貨過去,原來早有算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