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裴寂出班說道。
“嗯!似有此事。不過他敢嗎?此時來撩撥與我,就不怕本公引兵一舉南下嗎?大不了兩敗俱傷,大家都不好過。”李淵拍著桌案大聲叫囂著。
“唐公,如今我軍糧食最多再撐上20天,若是不能盡快解決,必然兵變。周邊能獲取糧食之地只有河東潞州,莫如我唐軍趁大雪未到來之時,大舉南下搶了他河東糧庫。”大將劉弘基諫言道,現在最心急的就是他這個晉陽管軍之將了。
劉弘基言戰之論一出,殿內頓時分作兩派,有支持動兵的,有極反對的,各說各辭,爭論不下。李淵看了也搖頭不已,他知道此時動兵絕對是下下之策,但又沒有一人能提出好的解決之道。
“主公,某有一策可解晉陽糧荒!”突然,從靠近殿門處位置傳來一聲大喝,此聲音中氣十足,猶如在大殿中炸雷般響亮,非是一般文臣能夠發出的。眾人議論辯駁之聲頓止,紛紛轉頭看向殿門處。
正在無比煩心的李淵也是被這聲響震的驚了,也忙抬頭看了過去。只見說話之人正擠開人群走向前列,徑直往李淵這邊過來。
“岳丈,此人乃是不久前投到我晉陽的名士,名叫李靖,字藥師,雍州三元人也。現為我晉陽兵部侍從。”柴紹趕忙出班向李淵介紹著,原來這李靖月前便經駙馬柴紹的引薦,帶至李淵面前,李淵當時見他儀表不俗,且言語不凡,便讓他在晉陽兵部任了兵部侍從一職,在兵部侍郎唐儉手下鍛煉。也算是他能給初出道的年輕人最高職位了。只是,時間一久,李淵卻早忘了這人了。
“李靖,你方才說有辦法助我晉陽解決眼前的糧荒,但講無妨。”李淵看著眼前這個俊朗不俗的年輕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呵呵!”李靖輕笑了一下,拱手對李淵說道:“唐公下官一策可在十日內為晉陽換來400萬石冬糧,且無需金銀。”
李靖此話一出,殿內在此爆發出更大的議論之聲,其間更是夾雜著不少官員的嬉笑和鄙夷之聲。
“安靜,且聽李靖之言。”李淵拍著桌案,大聲呵斥著百官道。殿內立時靜了下來。
“唐公,其實我等皆中晉王楊廣之計尚尤不覺也!眼下既已如此,無可挽回,只得愿賭服輸爾!只需柴嗣昌再往潞州一趟,順路多帶空糧車。對河東司馬裴世矩說我晉陽愿撤回河套之兵,晉陽糧荒便立時可解。”
“大膽!一派胡言,河套之地乃我晉陽新占之地,得來不易,豈能輕言放棄?”以大將劉弘基等為主的武將頓時先叫嚷起來,其中不乏惡語者。
上首的李淵聽了李靖之言后也是臉色一沉,悶聲問道:“李靖你來我晉陽日短,不知今夏我晉陽與突厥盟約一事,更不知其中由來之淵源,本公當你出言不慎,不怪與你,下去吧!”
“岳丈,且聽小婿一言。”柴紹聽出李靖弦外之音后,趕忙勸解道。
“嗣昌有話直言無妨。”
“岳丈,小婿也在江湖行走,知這李靖雖然年少,但能掐會算,足智多謀,乃是我晉陽不可多得的后輩精英。方才李靖之言中多有不解之處,且聽他詳解一二,再作決斷不遲。”
“哦?既是嗣昌說情,那本公便再聽聽他之言。”李淵也覺得自己作法有些不妥,便借勢讓李靖把方才未說完的話講完。
“藥師賢弟,方才你言說我晉陽中了晉王之計,柴某不解其意,且請為我晉陽百官釋疑。”柴紹看向李靖輕聲問道。
李靖也趕忙拱手對柴紹施禮道:“多謝柴公子。”
隨即抬頭面向柴紹及殿內眾人說道:“唐公、柴公子,諸位大人。下官才來晉陽不久,并未趕上我晉陽以毛皮換購糧食一事,也就有幸作了局外之人。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直到我晉陽毛皮換糧一事突遭擱淺,下官才突然警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