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追兵。”趕上來的大將郭世恒接話道。
“唉!既無追兵就好,進(jìn)城再說。”
眾人驚魂已定,放馬由韁般緩緩?fù)蹇诔亲呷ァ?
洛口城守將郭什柱已經(jīng)探得洛陽兵敗的消息,早在城頭等候了,遠(yuǎn)遠(yuǎn)看見自己兵馬敗回了,忙下城將城門打開,迎著一臉喪氣的王世充一行人。
到了洛口城帥府,在幾盆炭火的烘烤下,王世充等眾文武才緩緩安定了心神,臉上逐漸又有了一些生氣。
“郭將軍,計點過生還回城的將士了嗎?還有多少?”王世充問向洛口城守將郭什柱。
“王爺,屬下已經(jīng)計點過了,進(jìn)城官兵5218人,其中帶傷者1864人,車仗糧食全無。”郭什柱小聲回復(fù)著。
“唉!去時8萬回時僅有5千余,嗚嗚嗚---”王世充心中難過無以復(fù)加,不禁輕聲抽泣起來。帥殿中文武也都傷感不已,幾個文官也都更咽不已。
“王爺,事已至此,不必悲傷了,以免壞了身子。我洛陽城中尚有精兵20余萬,此戰(zhàn)雖敗但并未傷及根骨。”胡師爺小聲勸解著王世充,這樣的慘敗不光王世充沒有想到,就是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也不曾料到。
“朱登那廝未曾看見,他還活著嗎?”王世充突然想到了朱登問道。
“回稟王爺,朱登小子在我兵敗之初便打開后寨門跑了。估計這時也該逃上了紅桃山了。”將軍張童仁氣得大叫道。
“朱登有勇無謀不足懼,倒是他手下謀士李密是個人物。郭將軍派人去紅桃山叫楊玄感到洛陽議事。”王世充對郭什柱吩咐道。
王世充一行在洛口城只待了一天,次日便帶著眾人返回了洛陽城。走前又留下大將王仁則在洛口城和郭什柱一道守城。
再說一路直接逃回紅桃山的朱登和李密。雖說朱登此戰(zhàn)損失了大半人馬,但看到王世充8萬大軍也幾乎喪盡,朱登像是找到了心里安慰般,沒有了悲傷感,有的只剩幸災(zāi)樂禍了。
“登兒,玄遂先生能全身而回就好,丟了人馬在招就是。只是短時間內(nèi)再勿去想報仇之事了,楊廣那廝確實不好對付。唉!”楊玄感看著跑了一夜正在大口吃肉的朱登說道。
“這次多虧玄遂先生同行下山,若非先生我這登兒便不保了。”說罷,舉起手中酒杯就要敬李密。李密見狀趕忙也舉起酒杯跟著同喝了一杯熱酒下肚。
“玄感兄過獎了,大王雖有傲氣,但尚能聽得李某之言。此番大敗不在我等本事不夠,全賴楊廣那廝軍中火器太強(qiáng),我軍全無還手之力。今后,若非良機(jī),切不可再與楊廣相斗了。”李密搖頭嘆息著說道,朱登聽了雖有不服,但也不禁點頭,不敢再說話。
“報---,大王洛口城有人帶來洛陽王口信。”一個嘍兵小校進(jìn)屋稟報道。
“喚進(jìn)來。”
片刻,小校便帶進(jìn)一人來,只聽那人將來意說了。
楊玄感聽了不由一愣,對李密道:“玄遂先生,如今洛陽王剛剛兵敗不思養(yǎng)精蓄銳,卻要招我去洛陽何故?”
“義父天氣寒冷異常,依登兒看,不去理他便了,有何軍務(wù)可議的。”朱登喝著熱酒說道。
“呵呵!玄感兄吾有一言不知愿聽否?”李密放下酒杯,抹了下嘴,攏了下胡須笑著問道。
“玄遂兄,你我乃是故交,有何話不能說,但講無妨。”
“好!玄感兄是想一直委身洛陽王之下還是想自己拼出一番大業(yè)?若是只求委身自保,便去洛陽,呵呵!說不定還能帶回萬石糧食。若是你父子想成就一番大業(yè),則趁洛陽這次大敗之機(jī)獨樹大旗自立為王。何去何從但聽尊便!”李密說完后便不去理驚愕的楊玄感和朱登二人,自顧斟酒吃肉。
“義父,洛陽王從來都只把我等當(dāng)牛馬差遣,何時重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