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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按此計,先行準備。今日就先議到此,各位王兄先回賬休息了。”王世充說完便起身和諸王拱手施禮,諸王便各自起身回往本寨。
徐茂公和魏征、單雄洗、秦瓊等一道往自家營帳走去,一路無語。回到帳中,幾人又坐下商議。
“茂公,貧道觀你聽到李密之計后眉頭緊皺,似有心事,可否一講?”魏征拉住徐茂公小聲問道,單雄信、秦瓊等眾將也在一旁聆聽著。
“唉!李密之計雖好,但不切實際。倒是提醒了貧道,如今陸上實力我十余路反王占優(yōu),足可與隋庭和晉王河東勢力一戰(zhàn)。但這一路都是沿河而上,這水路卻是晉王楊廣占有絕對優(yōu)勢。早就聽說楊廣在東萊郡建有兩處軍港,幾處大型船坊,據(jù)說已有能用于出海的戰(zhàn)船上千艘。現(xiàn)如今不同于冬季用兵,黃河海口冰封不能使船,若是這條水道被晉王楊廣用上了,則對我軍極為不利也!故此,心憂不已。”徐茂公連連搖頭無奈的說道。
“道長哥哥說得是,我那長葉嶺便臨近黃河,距黎陽城也是不遠的,平時多有客商從黎陽登岸從我山下經(jīng)過。那黎陽城以下河段原本屬于唐壁,現(xiàn)在都歸了晉王了。往日時常有他大船從海上駛入河道前往黎陽。”程咬金出言道。
“這么說來,在你我眼中視作天險的黃河,在晉王那里絲毫不起作用。若是被他渡河來攻洛陽,我這里大軍豈不自亂矣?”魏征驚叫起來,臉色頓變。眾人也不由大驚起來,看向徐茂公。
“呵呵!勿慌,王世充現(xiàn)留守洛陽和洛口城的人馬少說還有20萬之多,就算楊廣渡河來攻,也足以抵抗。”徐茂公笑著開解著大家,突然,手中搖動的羽扇停頓了下來,舉在空中,臉色突然間變得煞白。
“軍師---”
“道長哥哥---”
“茂公,你這是為何?有何話說,當講出來。”魏征等人見徐茂公說著說著臉色大變,頓覺不好,連忙喊叫著。
“哎呀!我這里50余萬人馬皆亡矣!”徐茂公一口氣倒了好半天終于脫口而出一句話。
“軍師哥哥,此話怎講?”單雄信趕忙問道。
“若我是楊廣用兵的話,必令海船入內河而上,從黎陽城搭載冀州晉軍上船繞過洛陽城斷我軍后路,后路一斷,糧草不濟,若在攻不下潼關,我軍頓成甕中之鱉必敗。”徐茂公說完,趕忙走到桌案邊翻看著地圖。眾人也都聚在桌案邊上,看著徐茂公手指在地圖上不停的比劃著。
突然,徐茂公手指點著一處,不停的戳點著,似乎要把這張絲帛地圖戳穿。
“定是這里,陜縣。”
“茂公,你是說晉軍會在陜縣登陸,然后搶占舊時函谷關斷我軍后路?”魏征不由大驚道。
“定是這樣了,說不定運兵大船已在路上了。”徐茂公說罷,急著在桌案邊上來回走動不住的思考著對策。
“軍師,不若趕緊通報盟主王世充,讓其派兵駐守函谷關或是占據(jù)陜縣已退登陸之兵。”秦瓊還算理智,急諫言道。
“不!莫說我等之言諸王不信,就是信了,若是貧道判斷錯誤,晉軍不在陜縣登陸。那時便動了我軍士氣,諸王必慌亂自敗。再說,若是從黎陽登船而上,濟南王唐壁豈能不知?也不見他那里有探報過來。當思一萬全之策。”徐茂公接著背手走動著,眾將也都對視無語。
片刻之后,徐茂公停了下來,再次伏案看向地圖,然后將手中羽扇拍在圖上,狠狠的說道:“不管戰(zhàn)局如何,當先確保我魯國這8萬人馬安全無虞。”
接著抬頭看向眾人,說道:“單二哥、叔寶兄、玄成道兄你三人領眾兄弟今夜便帶著本寨人馬借出寨挖土填袋之名,全軍退往函谷關,若函谷關峽口不見晉軍便退往洛陽方向。此處貧道一人留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