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失魂落魄的說道,這次給他的震撼竟超過上次,自己這方的首輪攻勢損失也遠超自己攻打瓦崗那次。
隨著一陣鑼聲響起,踟躕不前的叛軍仿佛重獲新生一般,轉(zhuǎn)身便往后跑,刀槍丟了一地,就連攻城用的云車等物都棄了不管。
“王爺,叛軍退了。王爺、王爺---”尚師徒連喊了幾聲后,才將如同睡夢中的楊林喚醒。
“好大的威力?。∽尷戏蜻@耳朵現(xiàn)在都耳鳴不已。為何不跟老夫說這聲響如此之大?”楊林反應(yīng)過來后批頭問著尚師徒和新文禮二人。
“老王爺,末將也是頭次使用??!在此之前也沒想到聲響如此大,讓王爺受驚了,末將之罪也!”尚師徒連連解釋告饒著,一旁的新文禮只在那兒憋著嘴笑著。
“有此神器,何患此關(guān)不保?老夫無憂矣!你二人在此看著就是,老夫回府歇歇了,這耳朵---”楊林邊轉(zhuǎn)身下城邊不斷用手拍打著震聾的耳朵。
“呵呵呵呵!”看著楊林走遠了,尚師徒和新文禮二人開懷大笑起來。
與城墻上的歡喜不同,此時回到軍帳中的諸反王,臉上全是陰霾,無一人說話。
“諸王兄,如今怎生是好?莫說攻城了,就連靠近也不行。”王世充搖頭說道。
“如今,潼關(guān)攻不下,后退糧食又不濟,誰能保證后面的函谷關(guān)晉軍手中沒有這轟天雷般的火器?!倍柾鮿⑽渲軉蕷獾恼f道。
“楊廣太過狡猾了,竟使出了這般毒計,我等50萬大軍現(xiàn)成了籠中困獸?!敝斓沁@時在楊玄感身后小聲說著,雖然聲音不大,但挑明了諸王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諸王也都聽得真切。
“盟主,現(xiàn)在往前攻不得,向后退不出,該如何是好?”唐龍心慌的問著。
“某看即刻退兵,趁函谷關(guān)晉軍立足未穩(wěn)去攻,定能拿下。”
“若那處晉軍仍有火器,宋義王能拿得下來嗎?”
“我大軍現(xiàn)在糧食不足,根本無法回軍啊---”
“要不翻越高山密林向北去河邊尋船逃命---”
“-----”
一時間,軍帳之內(nèi)議論紛紛,各說各話,沒有一個能夠讓眾人都信服的主意。王世充在上座聽了諸王彼此的說法,有時點頭,有時又一個勁的搖頭,也拿不出一個成熟的建議來。
“諸位王兄,今日時辰已晚,各自回賬休息,明日在商吧!”見諸王之間只顧吵鬧,各抒己見,一時爭論不休,王世充只得同諸王提議道。
諸王聽了,只得各自起身散去,各回本帳。
“玄遂先生,如今事態(tài)嚴重,幾日后軍糧耗盡,各王人馬勢必瓦解,我等也將束手被擒,請先生救我父子!”楊玄感回到本帳中拉住李密的手臂急切的說道,他知道這諸王中,包括洛陽王王世充等都可舉旗投降晉軍,唯獨自己幾次三番刺殺晉王楊廣,結(jié)仇過甚,無論戰(zhàn)也好降也罷,都是絕對死路,只得向李密問逃生之計。
“玄感兄,如今形式極為緊迫,可效仿徐茂公魯郡人馬金蟬脫殼之計,即刻脫離諸王大軍。”李密小聲說道。
“先生,離開諸王又將往何處去?前后被堵,四周無路啊!除非背生雙翅?!?
“玄感兄,你來看?!崩蠲茏叩阶腊盖叭〕龅貓D展開,接著說道:“如今西有潼關(guān)阻路,已去不得京城;東被楊廣在函谷關(guān)筑城阻截回不得滑州山寨;北面翻越險山仍有黃河無法逾越乃是背水死路;只有向南,向南進入華山山脈密林,先到這里武關(guān),在往西南去往商洛。一旦我軍抵達商洛城便逃出生天了。”
“先生,去往商洛豈不距離紅桃山越來越遠了?”朱登這時問道。
“唉!如今諸王大軍大敗,中原還有誰能抵擋晉王大軍南侵?我紅桃山一處怎可抵擋百萬晉軍,不棄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