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主簿,本府命你率軍5萬前往章丘、亭山城設防,務必擋住晉軍來攻。”
“是,屬下遵命。”主簿殷岳應命道。
“府君,若是在出5萬將士,那濟南府守軍則有不足之虞啊!”高可仁道。
“守住章丘和亭山便如同守住了我濟南府,如今別無他法。”唐壁無奈的說道。
“這---”
“唉---”
府議不歡而散,眾文武不住搖頭嘆息,只這高可仁神情尤其驚慌直往自家高府跑去。
“什么?晉軍已經打到了淄川淄博了?”
“是啊!族兄,莫在耽誤時日了,盡快撤離濟南府,我諾大家業晚了就出不了城了。”
“賢弟莫慌,為兄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族中一切便可悄然撤出城去,為兄也將隨車前往南陳,只是賢弟何時脫身?”
“族兄,明日化整為零撤出濟南城,不可驚擾了其他士族,小弟得便往北門追趕親隨車隊即可,勿需擔心。”
“也罷!明日為兄出南門而走,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
“族兄,莫傷懷了,保得我高氏一族才是關鍵。小弟這廂拜別族兄了,但凡穩定,便可差人到晉陽找尋我等。”
“賢弟---”
“族兄---”
兩人相擁而泣。隨后,灑淚而別。
付出了慘重傷亡代價之后,中原反王叛軍總算越過了函谷關峽口內潞州晉軍設置的5道阻擊隘口。羅成的3000白馬義從營撤回了函谷關內。
羅成連續見證了5次慘烈的大戰,此時也身心俱疲。慘烈的戰況讓生性淡薄,性如止水的羅成都幾近崩潰,手下十員講武堂驍將和3000白馬營官兵人人都被極度血腥的場景震撼著,縱使百戰老兵都幾近心里崩潰,不能再戰了。
“小---小槍,為---何要---退?狗---狗日的不---不是退---退了么?”羅士信一邊將飛濺到自己頭盔上掛著的一顆眼珠取下丟出,一邊不解的問道。
“羅子,你看前面都是些啥?有一具完整的尸體嗎?這哪是戰場?簡直就是人肉磨坊!某---某實在是不能面對。全無再戰之心了。”羅成幾近崩潰的說道著。
“羅將軍,撤吧!一時半時叛軍也不會在來攻了。”尉遲恭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道關隘處對羅成說道。面對慘狀,就連尉遲恭也心有余悸。
“撤!撤回關城。”羅成下令道。
雖然,函谷關峽口五道關隘被王世充盟軍沖破,但包括王世充在內的所有反王都已心態全崩了。連續攻擊下,死傷的士卒人數雖然不算多,但曠古未見的血腥已經讓攻擊的各部反王大軍軍心全失,再無一戰之力。誰還敢去惹那道密不透風的火墻?就算刀架在脖頸之上,也無法讓任何一個軍兵上前去攻了。就算被直接斬殺也都能保得全尸,都不愿向前粉身碎骨。
“各位王爺,如今該當何為?前方便是最后一道關卡了。”王世充聲音顫抖的說道。
“盟主,我豫州人馬折損大半,已無再戰之力了。況軍中已經斷糧,如何再戰?”一向好戰的豫州汝陽王沈法興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啊!我亳州軍折損了大將甄翟兒,只收的一個頭顱回來。我劉武周無力再戰了。”
“宋義王可堪再戰?”王世充問著曹州宋義王孟海公道。
“他娘的,本王的愛妃都被抓了去,如何有心思再戰?”孟海公極為郁悶的應道,讓王世充一臉的難堪。
“嗨!諸王兄若是都不能再戰,豈非等死乎?”王世充見帳中諸王都無戰意,不由驚呼道。
“王爺,我軍已經斷糧了,如何再戰?”王世充身邊的親隨幕僚胡師爺小聲說道。
“狗rd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