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唉!”
“大帥,若是繞行又該從何處過呢?”
“明日從榆林城北潛行而過,徑往其側后的定襄城,若是定襄也被晉軍占據,我軍便從榆林和定襄之間尋路穿插過去,直撲馬邑城。總之能避開晉軍則避,爭取早日回到晉陽城。”李靖指著桌案上的地圖小聲說道。
“嗯!就依大帥之言行事,末將這就去通知殷開山將軍。”說罷,段志賢轉身出賬去往殷開山帳中。ii
這時,殷開山正在和手下兩員副將在帳中喝酒,似乎已有一些醉意,口中便更無遮攔了,仗著酒勁胡言道“小兒李靖行軍毫無章法,讓我等繞行如此之遠,還在沙漠中折損了不少兄弟,早知如此何不直接渡河去攻晉西三城,說不定我等已經奪下了晉西,在平夷城中喝酒了。”
“殷將軍見說的是,那晉西三城徐茂公、單雄信等人皆與我二人交好,憑我兄弟二人進城去找單二哥借道回返晉陽實屬易事,何必經此一遭,受盡磨難,來,殷將軍某在敬你一杯。”副將韓成豹說道。
“兩位兄長,事已至此便莫在說了,干了這杯便休息了吧!明日一早還要早行。”丁天虎見二人已然喝醉口無遮攔趕忙勸道。
“哼!好大的膽,軍中濫酒已然違了軍法,還敢擅議主帥,你等全不要命了嗎?”突然帳簾一掀,段志賢走了進來。ii
初一聽時,殷開山等三人著實嚇了一跳,當定睛再看進賬之人時,殷開山便放下心來,急起身拱手道“我道何人敢在我帳中嘶吼,原來是段將軍啊!快請落座,與兄弟同飲幾杯。”
“哼!殷將軍你我同為唐公手下心腹大將,唐公既已選定三元李靖為帥,我等聽命便是,何必處處與他作對?讓人閑話。”段志賢坐下后說道。
“段將軍,你我自跟隨唐公不下10年了,那李靖才來多久?便走了柴駙馬的路子當了這行軍主帥,我等心中焉能服氣。”
“現在段某過來不為與你爭論,速速收拾了,莫讓主帥知曉你等軍中飲酒。”
“來呀!將酒席撤下,置茶。”殷開山不敢再不聽段志賢之言,只得命手下親隨將酒席撤下去了。ii
“殷將軍,明日不去榆林城了,榆林城已被晉軍尚師徒占了,明日需再次向榆林城北繞行而過,段某便是來通告你等得知。”
“啊?晉軍打到榆林城了?”殷開山看向自己手下兩員副將一副不敢相信狀。
“明日繞過榆林去往定襄城,在從定襄向南直插馬邑,到了馬邑便距晉陽城不遠了。快些歇息吧!明日至少要行200里才行。”說完,段志賢起身不再理會殷開山等三人,徑直撩簾而去。
天剛亮,為了避開日頭,殷開山便帶著本部3萬騎兵先行出發了,他領受的命令便是從榆林城北的密林繞過榆林城直奔其側后的定襄城,并要探聽定襄城是否有晉軍。這一行豈止200里,殷開山想想這趟遠行就老大的不痛快。但昨夜受了段志賢的教誨,不得不將胸中不快壓下,聽命悶悶而去。ii
令李靖有些意外的是,定襄城中并無晉軍,城池仍然由晉陽官吏管轄。李靖大軍的突然出現著實讓定襄郡的竇府尹吃驚。
“李大帥,本府只知你大軍去了河套,現在因何出現在我定襄,豈非南轅北轍了?”竇府尹在府衙迎住了李靖問道。
“府尹大人不知,現晉軍正全面進攻我晉陽,本帥回返晉陽城的道路已被奸邪之人阻斷,本帥只得繞行回返晉陽城。”
“啊!大帥這一句繞行可是繞了好大一圈啊!為何不經榆林直接向南返回晉陽?卻要往北繞到我定襄了。”
“大人難道不知榆林城已被晉軍所占?本帥亦是不得不行此下策再度繞行定襄以求尋路回返。”
“榆林城失了?本府確實不知。自與河東郡開戰以來,我這定襄偏遠便早沒了商旅,加上周邊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