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五,凜一走出。房內隱約傳來湛王壓抑的咳嗽聲。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主子嗆了,他們失職了,剛才忘記把主子手里的茶水拿下來了。
主要也是被容九那句話給雷的有些天旋地轉了!真是她敢寫,他們不敢看呀!
凜五看著凜一,擺擺手。凜一會意,兩人抬腳,多走幾步,走到湛王聽不到的地方。凜五才開口,忍不住道,“你說,主子這會兒會兒是什么心情?”
這絕對不是在八卦,這只是交流想法,看法。透徹主子的心情,這也是做屬下的分內之事。
凜一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應該不會惱火吧!畢竟,這馬屁拍的……真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之高,就是不要臉了點兒。
不過,男人沒有不愛聽這話的。他這輩子若有女人對他說這么一句話,那……算了!那么敢說的女人,他也受不住。
湛王雖心情不定,人也暴虐能作,可在本質上他也是一個男人。這種贊美,在湛王聽的所有恭維中,那是妥妥的刷新了一個新的高度。
同時,對容九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她生生用臉皮撐起了她的小命!
聰明的人,他們見的太多了。可一個女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他們平生僅見。如此,一直解不開的謎題,好像解開了。這,或許就是她還活著的理由吧!
凜五搖頭,“我想主子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一言難盡,筆墨難書!”
“為什么?”
“被如此夸贊自然是不錯。可是,被這么調戲真的好嗎?心情該多復雜!太容易讓人惱羞成怒了。”不過,仔細想想,主子好像是第二次被容九調戲了。
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在他們眼皮低下,原本發生了這么多事呀!
外面,凜一,凜五在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屋內,湛王直直盯著信函,牙齒咯吱吱,咯吱吱。這一剎那,湛王突然了解到,許多人在面對他時是何種心情了。這么一個能作的人,實在令人咬牙切齒呀!
不過,就算認識到了這種可恨,湛王卻是一點兒改變的想法都沒有。一丟丟都沒有!
自己作別人,總是比讓人作自己的好。就如現在……
昨天寫了一堆不著邊的話。今天繼續寫那些不行嗎?偏偏最后給他來這么一句……驚艷絕絕,鬼斧神工之言。這是要劈死誰呀!
“這混賬東西!”
要說,話是好聽話。可惜,就是一不小心被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就有些讓湛王繃不住了。感覺沒穿衣服,屁股被人看光了。如此,妥妥的惱羞成怒了。
這個……要說不怪容傾吧!讓凜一念的又不是她。可是,最后錯的卻肯定是她。因為,誰讓她寫不該寫的。
好極了!猶豫了那么久,加上這么一句話。最后還罪加一等了。能說什么呢?
本想拍個雖不高端上檔次,卻很豁出去的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蹄上去了。唉!點兒背,不怨社會呀!
牢房
“阿嚏,阿嚏……”容傾揉揉發紅的鼻子,淚眼汪汪。鼻子癢,眼睛紅。挑燈一夜寫萬字,穩穩的感冒了。
“容姑娘,可還好?要不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劉振對容傾很是關照。一部分是因湛王的原因。因為湛王態度不明。如此,誰也不知容九未來造化如何。所以,他還是謹慎些好。在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過早得罪人。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本人有那么些佩服容九。不為其他,就憑她被湛王丟兩次牢房人還沒掛掉,還活生生的牢里吃香喝辣,跟湛王私相授受!
容傾搖頭,“謝劉大人關心。不過,不用了,我喝點熱水,裹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找大夫過來就要探脈,這事兒就大發了,還是等容逸柏來了再說吧!想著,又是一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