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要報仇雪恨什么的,就想著趕緊投胎。所以……不應該變成游魂,厲鬼呀!”
容逸柏聽完,沒說話,拿出藥瓶,打開,而后輕輕涂在容傾受傷的臉頰上!
“唔……疼!”
“鬼魂是不知道疼的。所以,歇歇腦子吧!”
“呃……真的沒死呀!”
這死死活活的,真夠折騰的。再次死而復生,如實的講,嘆息多余高興,“我這輩子是屬貓的吧!”有九條命,所以才這么折騰。
“容姑娘醒了!”
聽到聲音,容傾轉眸!
高大,俊挺,背光而立,一身光潤,滿身昭華,公子如玉,灼灼其華。
多年以后,容傾回憶這一幕,回想第一次見到鐘離隱。總是不由嘆息;那時的鐘離隱是一片云,高潔無比,又悠然自得,恣意而隨性。
只是現在,初見鐘離隱,容傾眨眼,眨眼,看了好一會兒,轉眸看向容逸柏,“你媳婦兒?”
鐘離隱……
微僵之后,看著容逸柏,悠悠開口,“看來腦子傷的不輕。”
容逸柏輕咳一聲,“這是浩月的仁王爺。”
聽到王爺兩字,容傾心里滿滿的陰影。
“見過仁王爺!”
“無需多禮。本王就是聽聞容姑娘醒了,特意過來看看。”說著,看著容傾臉上那道傷疤道,“容姑娘,臉上的傷口可還疼的厲害?”
別地方的傷都不關心,偏偏就關心臉上的。這分明是故意的,純心的,絕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仁王關心,已經不疼了。”
王爺這種生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湛王如此,這位仁王也同樣。
察覺到容傾瞬息變得疏離的態度,鐘離隱輕輕一笑,溫和道,“在太醫院時,最后昏迷之時,容姑娘對湛王說過的那些話。不知可還記得?”
鐘離隱說完,靜待容傾反應。
容逸柏靜靜看著容傾,默默拉著她的小手,防止她一時激動,掐死自己。
容傾聽完,思緒一時朦朧。她當時跟湛王說話了?說什么了?皺眉,思索,良久,悠悠開口……
“容逸柏,我是怎么受傷的,我怎么不記得了?”一雙眼睛,此時變得又迷茫,又茫然。
鐘離隱看此,瞬時笑了。容傾這是企圖以忘卻前程往事來蒙混過關嗎?
容逸柏握著容傾那瞬時汗濕的小手,溫和道,“這個,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容傾點頭,“好!”以后再說,越往后越好,最好永遠不再提最好。
她的命喲!怎么這么苦呀!
被湛王惡待時,她討巧賣乖,夾縫求生,積極又樂觀,向著忍者神龜奮進,再奮進。
可在最后一刻,在湛王犯抽大發善心時,她卻……
技術爛,小憐館,紅牌!額呵呵……當時嘴巴好過癮。而過后,容傾欲哭無淚,湛王喲!你咋能這樣呢?該發狠的時候,你咋就發善了呢?這不是坑人嗎?讓人剛活過來,直接的恨不得再去死一死。
“哥,我頭暈想再睡會兒。”
“好!”容逸柏很能理解,受到極大的沖擊,扼腕不已時是該頭暈。
“小雀就在門口,有事兒就叫她。”
“知道了!”發蔫。
“容姑娘好好休息吧!說不定睡醒了就能想起來了。”鐘離隱體貼的安慰完,笑瞇瞇的離開了。
容傾癟嘴,王爺什么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想著,容傾抬手擦了擦眼角,哀怨,悲悲戚戚,“以前的馬屁白拍了。早知有今日,第一次見到湛王時就應該把這話說了。”速速的去投胎得了。
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于,你拼力掙扎之后,再次醒來竟發現又回到了那個最糟點兒。嗚嗚……她的命喲!難道重復的大難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