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熙熙攘攘的鬧市,容傾卻更顯寂寥!
要去找容逸柏嗎?不能去!
此次情況跟以往每次都不同,去找容逸柏,她是舒服了,可容逸柏卻麻煩了!
該去哪里呢?
想著,低頭,摸摸荷包,嘆氣;沒錢!
該怎么辦呢?
也許,她該去碰個瓷,這樣一來,看大夫,吃飯說不定都有人承包了。而且,也有地方可去了。
容傾想著,扯了扯嘴角。不過,就她現在這模樣,人家看到她都退避三舍吧!想碰瓷她這腿腳都跟不上。
“那個,請問姑娘可要喝茶嗎?”攤位老板看著容傾,有些忐忑,卻還是忍不住一問。
一身塵埃,點點血跡,面色發白,頭發凌亂,容傾現在這模樣實在是狼狽的可以,就跟剛被那個什么了一樣。
但就算這樣老板也不敢趕人,因為容傾剛剛可是從湛王府的馬車上下來的。這一細節,老板可是看得清楚。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招禍,還是客氣點兒好。做生意嘛,講究一個和氣生財!
容傾聽了,抬頭,干干道,“那個,我沒錢!”
“呃……”這話直白的,老板一時啞然。
這個時候,就是舍臉皮的時候了。
“老伯,我能在這兒坐坐嗎?不需要太久,我歇會兒就走!”容傾按按腿,無力道,“我有點兒走不動了。”
老板聽言,也不好趕人,“那你在這兒坐會兒吧!”
“謝謝老伯!”
老板擺手,“不謝,不謝!”說完,就去忙活了。其余一句不曾多問。
京城掙錢的門路多,是非也多。凡事少打聽準沒錯!
至于容傾,她是湛王妃。可在老百姓這里,對她也只限耳聞。真正見過她的卻只是少數。
平日不出門,出門有馬車,認識她的不多。
“姑娘,喝杯茶吧!”忙活之后,老板忽而端來一杯熱茶放在容傾跟前,看著容傾道,“不收你錢!”
容傾聽言,伸手接過,繃在手里,“謝謝老伯!”手太冷,碰觸到熱騰騰的茶杯,點點刺痛。
老板搖頭,“不用謝。倒是你,我看你傷的不輕,還是趕緊去醫館看看吧!”可千萬別倒在他攤上。那樣,他可就說不清了。
老板的潛意詞,容傾聽的出,點頭道,“我喝完水就去!”
老板聽了,沒再說什么,繼續張羅忙活。
容傾低頭,抿一口茶水,熱水下肚,感覺暖和了些許。
“小……小姐!”
聽到聲音,容傾不覺抬頭,看到眼前人,微微一愣,“冬……冬菊!”
冬菊——容傾大婚前,容老夫人送給她的陪嫁丫頭。在成親之前,容傾曾給她們四個丫頭一次選擇的機會。其他三人,是選擇跟她入王府。而冬菊,是要了賣身契,未跟她入王府。
“小姐,真的是您?”冬菊看著容傾那副模樣,神色不定。
看著冬菊那驚疑不定的樣子,容傾扯了扯嘴角,“你現在怎么樣?還好嗎?”
“奴婢挺好的!”冬菊說著,趕忙解開身上大氅給容傾披上,緊聲道,“小姐,發生什么事兒了呀?你怎么傷成這樣呀?”
“沒什么事!”容傾沒回答,看了一眼冬菊的針線籃,隨意道,“去買針線嗎?”
“沒有!是繡房的胡姑姑讓我出來轉轉,看能不能畫出點兒新花樣。”只是沒想到這么巧合就碰到容傾了,還是這么一副模樣。
容傾聽了,點頭,未再多言。
見容傾明顯無意跟她多說什么,冬菊也不敢再多問,只道,“小姐,您準備去哪里?奴婢送您!”
去哪里呀?
容傾垂眸,靜默少頃,放下手里茶杯,看著冬菊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