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五,江湖上不是有易容術嗎?你幫我看看,他臉上是不是帶了什么面皮,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容逸柏!”
“云珟,你還有藥嗎?就是你曾在皇宮給我吃的那藥,能讓人死而復生的!”
聽著容傾的問話,凜五垂首,低聲道,“屬下剛已看過!”
“所以呢?”
“沒有易容!”
所以他就是容逸柏,真的容逸柏!
容傾聽了,看向湛王。
湛王靜靜看著她,淡淡道,“有藥也已無用!”
“萬一有用呢!”
“沒有萬一!”
“為什么?”
湛王沒回答她。
凜五適時道,“王妃當時是重傷,而容公子現在是……氣息已絕,氣血盡散,什么藥對他都已無用。”
身體已完全衰敗跟受傷是兩個概念。
他死了,真的死了!
容傾垂眸,握著容逸柏冰冷的手,無助到無措!
生離死別,真正面對,哭泣之后,難過到不知該怎么辦!
“凜五!”
“屬下在!”
“帶張良過來!”
“是……”
凜五領命走出,王妃要見張良,感覺只有一個,活刮了他!
張良隨著凜五走進來,看著容傾是同樣感覺,生命到此終結!
不過,這結果在做這件事兒的時候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難逃一死。
“罪奴叩見王妃!”
容傾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淡淡道,“坐下吧!”
容傾話出,凜五眉頭微動,張良眼簾動了動,隨著坐下。
“給我說說吧!”
張良聽言,不由抬眸。
容傾看著他,平靜道,“這幾天的所有事,關于他的,都說給我聽聽。”
張良聽了,緩緩低頭,靜默良久,開口,“容公子一直很平靜。被劫持之后第一句話就是……”
“是什么?”
“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王妃又該如此念叨他了。”
容傾聽著,無意識的搓著容逸柏的手,似想把那抹冰冷抹去,如鯁在喉,微微顫顫,聲音不穩,“你……繼續說!”
“他說很喜歡王妃念叨他,雖然念叨的都不在道上。可是,還是喜歡聽!”
“說王妃自從嫁和湛王定親后就開始偏心了,還沒嫁去湛王府,就給湛王……就給湛王那廝的衣服都做好了。而他這個哥哥的衣服,到現在還半拉著……”
“還說,他生辰馬上就快到了,這次等著看王妃送他什么禮物。不過,他也不指望王妃送他什么珍品貴物,因為王妃窮的叮當響。所以,只要王妃過去馨園看看他,他就很高興了!”
最好是來的時候,別帶上湛王。
在這里的幾天,容逸柏說了不少,都是念叨容傾的。說是要在容傾訓他之前,他先給念叨回來。
說的都是容傾,提到她時,神色總是特別的柔和,眼里的疼愛不掩飾,眼底的點點想念壓不住,還有一些其他東西在眼中流淌。只是那一種光芒是什么,張良看得到,卻看不懂。
劫持他,擔驚受怕的卻是她,實在是不應該!
張良事無巨細的說著,容傾靜靜聽著,聽到哭不出來。
聽完……
容逸柏是個好哥哥,好到有些傻的哥哥!
湛王聽完,神色依然,不見任何波動。
說完,張良被帶離。對他,凜五未動手處置。湛王也不曾下令。
張良最后的結果,他該受到哪一種刑責,王妃說了算。
皇宮
屠殺安王護衛,圈禁安王家眷,血洗京城長街,那一種殘暴!
湛王作為,皇上一點兒不意外,可說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