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不出所料,容傾那酒量果然扛不住那酒勁兒,沒多大會兒,就看什么都是飄的了。
看容傾眼神開始飄忽,湛王放下酒杯,看著她,淡淡開口,“容九!”
“嗯……”
“容逸柏死了。”
湛王不喜歡看容傾哭。可,他更不喜歡看她總是心不在焉的笑,那種笑,比哭看著更讓人鬧心,不喜。
所以,想哭就哭吧,沒人攔著。哭過之后,心里也許就舒服了。不用再借酒消愁了。
哭過之后就舒服了,這自然不是湛王的體會。而是他查探之后得出的結果。死了丈夫的寡婦,有好幾個都是這樣說的。
一句容逸柏死了說出,本以為,看到的將會是容傾淚眼汪汪的雙眼,或是嚎啕大哭的聲音。然……
容傾卻是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不哭,也不說話。
湛王看此,眉頭微皺,沒聽到?還是還沒醉?
“夫君……”說話帶著大舌頭。
“說!”
“你別亂動,我看著好暈。”
聞言,確定,已經醉了。那么,為何不哭?微疑惑,而后不急不緩道,“本王跟容逸柏哪個更好?”
“不要給我提那混蛋!”容傾忽然就火了。
湛王……
這什么鬼反應。
容傾是真的醉了。人醉后,拼的就是酒品了。有人醉了哭,有人醉了笑,有的找事兒,有的罵人,什么姿態的都有,而容傾……
喝醉之后,不哭不鬧,不罵人不找事。但是不能提容逸柏,聽到容逸柏的名字,她就急。還有就是……她黏人。黏的那是一個極致。
湛王走一步,她就跟一步!這酒品,這反應,湛王感覺還不錯。只是,這感覺并未維持太久。
“容九,放開!”
看著亦步亦趨,寸步不離跟著他的小女人,湛王臉色開始有些難看。
容九搖頭,拽著湛王衣角的手更緊了,“不放!”
“本王要如廁!”
“尿去,走……”
這直白,粗野的言詞,聽的湛王面皮微緊,有些氣悶,有些好笑。
“在這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湛王拿出耐性,冷著臉哄。
“不要!”
“容九……”
“走,尿去!我幫你脫褲子……”說完,上手。
容傾動作出,湛王反射性的急忙伸手拉住腰帶,這防扒的舉動出。
“該死……”湛王低咒一聲,幾分狼狽。
這跟小媳婦兒要被人強了似的反應,像什么鬼樣子。
心生惱意,隨著伸手,把人抱起往內室走去。剛走出沒幾步,只見容傾臉色一變,“暈,吐,惡……”
完全不給湛王反應的機會,容傾吐的那是一個速度。當那腐酸味出,湛王身體僵住,臉色全黑。
“好舒服……”輕喃過后,靠在湛王胸口閉上眼睛。
垂首,看看自己身上的穢物,再看自顧睡去的禍首,湛王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這輩子,別想再給他碰一滴酒。
極好!剛給了錢,就被禁了酒。
安王府
安王尚不到五十,身體按說該硬朗。只是,這些年在皇陵受到太多苛待,致使身體虧的厲害。現在,又被云珟處以宮刑。如此,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這又是何必呢?”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死白的安王,這種凄涼,一邊的老仆心里難受的厲害。
安王扯了扯嘴角,虛弱道,“這結果,回來時已經預想到了。我已經沒什么可供他毀去的了。也只剩下這具身體了。”
男人被處于宮刑,殘忍至極。更何況他還是他的哥哥。當然了,在皇家講親情可笑了,但這足以說明云珟夠暴戾。
“不過也沒什么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