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顯山不露水,遇事才真正看清,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出的。在皇宮她竟然也敢動手。囂張到了無法無天的程度。
莊詩雨垂眸,又一個意想不到。在皇宮這地界,皇后穩穩的栽了一個跟頭。
莊詩畫神色不定,湛王妃——一個把燒殺擄掠,土匪流氓之事,完全做盡的人。
皇后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不可抑止的變的很是難看。
視線在皇后臉上快速掠過,莊詩畫垂首。不知道是誰向皇后獻的計,結果妥妥的變成了獻丑。
朝堂之上
太子坐在殿下最上首,聽完護衛的稟報,表情木然,什么都沒說。因為,完全無話可說。
不過,容傾為何入了湛王的心。太子卻是完全了解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世上,怕是再難找到一個比容傾更作的人了。
朝堂百官不知道護衛向太子稟報了什么。只清楚看到,剛還悠然閑適的太子,此時風輕云淡不再,臉上表情眼可見的變得僵硬。
發生了什么事兒嗎?百官好奇,太子卻一點兒開口說的意思都沒有。
思索不定,探究間……
“湛王妃到!”
尖細的聲音入兒,百官心頭凜然,不約而同轉頭向大殿門口看去。
一身淡紫色長裙,簡單飄逸,貴氣優雅。
一頭青絲,輕輕挽起,步搖固定。走動間,流蘇擺動,幾分婉約動人。
一張小臉兒,眉目精致,肌膚如玉,唇若涂砂不點而朱,嬌嫩紅潤。
這樣一張臉,該嬌俏誘人才是。但,卻因容傾那過于的清淡的表情,還有那份過分的從容……
再加上她最近做的那些事……湛王妃就算長得再美,大殿之內也無一人能對她生出一絲臆想。
容傾走進殿內。大殿上……
一片沉寂。
請安?無!見禮,無!
在殿外的備受恭敬,在殿內被視而不見。兩個極端,做的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明顯。
如此兩級的態度,是想讓她感受其中的落差嗎?若是……
凜一拿過一張椅子,放在太子對面。容傾緩步走上前,穩穩的坐下。
一舉出,百官垂首。太子勾了勾嘴角,“正是早朝,百官正在朝議,皇嬸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話……
是說她不請自來?不懂規矩?或者意指她野心勃勃,欲干預朝政?
容傾抬眸,回一笑,風輕云淡道,“昨日忽聞皇后娘娘快不行了。本妃心驚不已,關心則亂,竟忘了這是早朝時間,就匆忙過來了。若有不得體之處,還望太子理解,包涵。”
容傾話出……
大殿之內,瞬時一片死寂。有人直直盯著容傾,滿眼驚駭,倒吸涼氣,滿心不可思議。
有人埋首至胸口,掩飾那不停抽搐的嘴角,滿眼復雜的情緒。
大殿后……
皇后臉色已完全沉了下來。死死盯著容傾,眼里一片寒氣,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咒她死。
錢嬤嬤嘴巴動了幾動,最終默默有閉上了。縱使八面玲瓏,此時也安撫不了皇后那暴躁的心。
莊詩畫握著帕子的手收緊,力持臉上表情平穩。
莊詩雨端起手邊水,不斷品著,借此掩飾臉上表情。
面對滿殿的沉寂,容傾看著太子,頗為關心道,“不知皇后娘娘現在如何了?”說完,看一眼殿內一眾官員,“眾位大人神色如此復雜,凝重。難道皇后娘娘已經……”
難道皇后已經死了?而他們正心中悲痛,神色凝重的商量皇后的身后世,商討皇后下葬的吉日?
以上這一句,容傾沒說出。不過,她一點兒不含蓄的,完全用表情表達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