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靜養(yǎng)!
這提議,不意外的被湛王給否了。因為他眼下走不開;不能時刻陪著她看著她,已是不放心。再讓她離開視線外,湛王如何會應?
“一定會有辦法的,不用擔心。”湛王擁著容傾,輕輕撫著她的背,試著緩解她的不適。嘴上說著不用擔心,可心里卻比容傾還緊張。
容傾聽了,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靠在他懷里,轉(zhuǎn)而道,“相公,明天就是我生辰了,你給我準備好禮物了嗎?”
“忘記了!”話出,胸口被咬了一下。那不輕不重的力道,讓湛王身體微僵,緊繃的神色卻是不由舒緩了一分,“還有力氣咬人,看來你精神不錯。”
“除了吐的時候難受,其他都很好!”容傾說著,隨意道,“相公,我哥這兩天怎么不來王府了?”說完仰頭,看著湛王頗為期待道,“難道是給我準備什么驚喜去了?”
湛王抬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輕斥,“身體不舒服,操心的事兒還真不少。”
“生辰一年就一次,怎么能不操心。不然,萬一你們把我的禮物給忘記了怎么辦?”容傾理直氣壯道。
“你再吐下去,別說忘記你生辰,為夫連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記了。”
一言出,容傾吃吃笑開。
看著笑的眉眼彎彎的小女人,湛王無聲嘆一口氣,真讓人傷神!
皓月
徐峰歸來,跪在鐘離隱面前,請罪之后,雙手把一封信遞上前,“主子,湛王妃讓屬下給您的。”
看一眼徐峰,再看他手中信,怒火無聲消散,瞬時轉(zhuǎn)化為其他。
盯著那封信看了好一會兒,鐘離隱才伸手拿過,“下去!”
“是!”
徐峰領命退下,心里清楚,就這樣讓他下去,不是因為就這樣饒了他,只是因為暫時顧不上懲治他。
對于攝政王來說,此刻手里那封信……很重要!
鐘離隱坐在書案面,良久,才拿起那封信,伸手打開……
信展開,那依舊丑丑的字映入眼簾。
“字丑,她的特點,讓人想錯辯都難。”輕喃,指腹撫過,“容九,若是沒有這次的事兒,你是不是依然吝嗇的想不起給我寫一封信來?”
鐘離隱覺得,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計較這些,跟跟女人似小心眼。可是……
那失控的情意,那滿溢的不安,那難抑的擔心……所有的種種,繞過讓鐘離隱找不到一個安放點,找不到一個可以發(fā)泄的點兒。
若是他能無所謂該多好。那么,無論她如何,他都可冷眼旁觀,依舊風輕云淡。不若現(xiàn)在,焦灼了,擔心了,她卻說……
“鐘離隱,好久不見,你還嗎?”
你好嗎的后面,還給他畫了一個笑臉兒。可,卻沒人笑的出來。因為……
“不知不覺已三個月了,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再有半年,等到來年春天,等到孩子降臨……等你來……”
等他來?她若想讓他去,他一定去。只是,她卻要他來年春天再去,而不是現(xiàn)在。她不想他這個時候去大元,更不想他出現(xiàn)在云珟面前,向云珟坦誠所有。她要他瞞……
還有,等孩子降臨!
鐘離隱苦笑,她會如何選擇,早已預料到。然,親眼看到……心里難受到眼發(fā)脹。
過去,對云珟看不慣,更多是因為嫉妒。而現(xiàn)在……
已不止是嫉妒,而是很想做點兒什么。
湛王醒來,意外看到本該還在沉睡的人,竟然已不再床上了。
“王妃呢?”湛王披著外衣走出,看著婢女問。
“回王爺,王妃剛剛?cè)デ霸荷⒉搅恕!?
湛王聽了,眉頭不覺皺了一下。這么早散什么步!
“夫君,你醒了!”
抬眸,看容傾由麻雀輕扶著,緩步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