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汐抬起頭,果然看到有一個錦衣男子笑意淺淺的看著她,他端起酒杯對著沐雨汐示意。
沐雨汐走進(jìn)酒樓,在臨窗位置看到了錦衣男子,相貌不凡,貴氣逼人,臉上帶著溫雅的笑容。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侍女,一個侍衛(wèi)。
“方才是你出的手。”不是疑問。
錦衣男子但笑不語,“公子可陪我淺酌?”
沐雨汐在錦衣男子對面坐下。
身后的侍女低垂著頭拿起酒壺,動作流暢的把沐雨汐的杯子斟滿,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yōu)雅,如大家小姐一般。
“我看到兄臺救人之舉,甚是佩服。”
沐雨汐看著他,他的笑容真誠,不似作偽,令人感覺很舒服。
沐雨汐不自覺在他面前放松,臉上也不禁露出笑意,這是她來這里后笑得最真誠的一次。男子眼中一閃而逝驚艷。
沐雨汐搖搖頭,“我救的是一人,而你救的是一條街的人。”
她只是在馬蹄下救下一個老人,而男子出手將馬打傷,使其他人不至于喪生在馬蹄下,是真正心懷善意之人。
“兄臺卻為此得罪了鳳臨的公主。”
沐雨汐不甚在意,“一個心狠手辣,囂張跋扈,被寵壞的公主,得罪她是遲早的事。”即使不在街上和她對上,日后在才藝大會上也會和她對上。
“看來兄臺身份不簡單。”男子聽出沐雨汐的言外之意。
“比起我,你的身份應(yīng)該更加令人驚訝。”沐雨汐看著他。
他還是溫和的笑著,“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對兄臺一見如故,兄臺如何稱呼?”
“沐雨汐。”
沐雨汐看著男子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你就是今年西泠的狀元。”他笑意漸深,“也該是這般芝蘭玉樹。”
沐雨汐一時沒聽懂。
“我是夏侯瑾之。你喚我瑾之便可。”
沐雨汐看著一直垂首的侍女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夏侯瑾之。
“咳咳”夏侯瑾之突然低咳。身后的侍女忙上前幫夏侯瑾之順氣。
“今日與你相談甚歡,有緣再見。”看出夏侯瑾之身體不適,沐雨汐起身告辭。
夏侯瑾之抱歉一笑,“有緣再見。”
“皇上,您今日何必親自出手?”
夏侯瑾之的侍女明蘭心疼道。
“無礙,朕很久沒有碰到這么合心意的人了。”自從登基后,交心的人越來越少,所以今日看到便忍不住出手。
他自幼身體虛弱,練武只為強(qiáng)健體魄,輕易不會出手,只是今日看著沐雨汐救人的舉動無法袖手旁觀。
沐雨汐回去后,發(fā)現(xiàn)院子里靜悄悄,沒有倚潯蓮的氣息。
沐雨汐警惕的看著院子周圍,走到大廳,看到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寫著沐雨汐親啟,沐雨汐升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她打開信“沐大哥,我走了。你不要找我,我想念哥哥,去找哥哥了。”
該死!她一定有其他理由,早在倚潯蓮不對勁之時她就該找她談?wù)劦摹?催@墨跡都干了,她走了也快兩個時辰。
沐雨汐奔至城西一個大宅子,里面坐了好些乞丐,那些乞丐看到沐雨汐,都圍了過來。
“沐公子,你怎么來了?”
“沐公子,你吃了飯嗎?”
“你們先安靜。”這道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乞丐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約莫十七歲的少年走上前來眼睛明亮的看著沐雨汐,雖然穿著打滿補(bǔ)丁的衣服,但衣服卻洗的發(fā)白,異常干凈。
沐雨汐看著為首的少年,來不及敘舊,“石淵,你幫我找一個人。”
“沐大哥請說。”
沐雨汐拿出木炭,就著一塊木板開始畫起來。
沐雨汐專心而快速的畫著,不多時就把倚潯蓮畫了出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