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為花情深的話,毒王打算不追究了,既然是懂毒的人,也就不算埋沒了《毒經》,已逝的毒仙也就不會怪罪他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花情深神色不自覺溫柔下來,不知道,小嫣兒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在云天樓?
怎么辦,他好想她。
只不過,毒瘴谷離京城還有兩天的路程,他就算想她,也是一時半會見不到的。
師尊這兩天,大概還有醫藥毒理要傳授于他,他還走不了。
空曠的山谷,突然傳來有秩序的布谷鳥叫聲,花情深瞇起了雙眼,走出房間。
進了密林,“何事?”
這是他與屬下的暗號,在房間里,他就知道,這布谷鳥的叫聲,是下屬模仿的暗號,譯為:有緊急事情!
“主子,風雪國暗地里,該是和西擎國聯合了。”
聞言,花情深眸子更深,隱含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為何是西擎?”
“大皇子與西擎皇密謀已久,此次行動,不是草率之舉,屬下認為,大皇子該是很早便結實了北辰無闕!”
“呵,他倒是不嫌麻煩,北辰無闕是什么人,他心里沒有掂量一下么?”
“這……主子,我們要插手這件事嗎?”
“不必,暗中觀察,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況且,他想干什么,與我無關,只是,兩國素來沒有交情,如此這番,還是風險太大——”
花情深眉頭一皺,對所有人來說,只有利益是第一位,那么,他們的共同利益是什么,才會導致走到一起?
龍騰還是琉璃?
或者……
“你且回去,我過兩天就離開毒瘴谷,到時候,有什么事,去京城找我便是。”
“是,主子!”
燕弛玨,還真的是居心叵測,一如既往的,不滿足于跟前。
鳶州!
陸靈眸光掃過整張床,床的內側,躺著君瑾殤方才穿過的外袍,那鑰匙,隱約看見。
而他打座著,似乎是入定了,封閉了五識,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三千墨發如潑墨一樣,迎著周遭的罡風飛揚,一股伶俐之感油然而生,眼睛雖然閉著不曾睜開,但陸靈就是有種錯覺,君瑾殤不可能這么容易上當。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應該上去直接拿過鑰匙走人。
可,上輩子槍林彈雨的生活生涯,讓她不得不謹慎,萬一,他真的只是掩人耳目,等她過去自投羅網呢?
她知道,憑借蠻力,她是打不過他的。
聽著外面越來越嘈雜的人聲還有打斗聲,陸靈知道,她不能猶豫。
她手凝成拳,幻化成虛影,手掌心,帶著毒。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打坐著調息服丹的君瑾殤一掌打去,如果打中,他必死無疑。
殺了一國太子,雖然不是她所愿,但他該死,千不該萬不該擄了她云天樓的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在她的掌風快劈向他天靈蓋之時,他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帶著無盡的寒芒,還有不容小覷的威力,直視陸靈的心臟。
她心里涼了半拍,果然,他不可能這么容易上當,莫非,自始至終,他都是假裝按照她計劃中所想來走。
其實,在她易容成樓沁時就察覺了?
但這一刻不容她多想,掌風更加伶俐,向對方天靈蓋逼去。
君瑾殤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血紅,“找死!”
即便近在咫尺,他還是寡淡從容,衣袍揮動,兩股罡風迎面碰撞,“砰——”
外面,感覺到里頭的動靜,林戟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難道,君瑾殤沒有上當,沒有封閉五識,靜坐調用內息服了那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