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氣壓一度的壓抑,帶著一種籠罩著灰蒙的,看不見的殺氣,鋪天蓋地的旋卷著整座宮殿。
似乎有著一雙無形的大手,想要撕裂開這張大網(wǎng),卻又無力感襲上心頭,不能如意。
只能任由那威壓再度襲來,劉妗嘴角染著血跡,有著一種凄涼的美,“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也是被害的呀……”
可無論劉妗怎么辯解,君澤邦都充耳不聞,他的眼神嗜血一般,沒有一點感情。
“劉妗,朕本來以為,你足夠聰明,能夠安分守己,沒想到你卻敢在朕的眼皮底子下做小動作,呵呵,看來你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夜皇居,是你能打主意的地方?”
他的聲音低沉著,像那地獄走來的修羅,帶著一種嗜血的無情,分毫不差到向她攻擊而來,她想要開口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開不了口,也不能夠呼吸了,這個男人,想要殺了她?
可是,她怎么甘心,她的桓兒,在她到底夜皇居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他那殘破的身影,帶著漫無邊際的血,被無情得踢了出來。
可是他們還不放過幼小的他,還想要再往他身上刺一刀,她瘋了似的跑向自己的孩子,那一刻,他們眼見著越來越多的人涌向那邊,才退了回去,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那群嗜血的人仿佛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他們卻殘忍得對一個孩子下次毒手。
她現(xiàn)在只要一閉眼,就會想起桓兒那一身的血,還有自己手上所沾染上的血,她就痛不欲生,她就想要將那些人生吞活剝了,抽了他們的筋,喝了他們的血,吃了他們的肉,都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她的桓兒,即使沒有丟了性命,卻也是殘疾人一個了,一雙腿再也站不起來,膝蓋骨頭被他們給打碎,連經(jīng)脈都被挑斷,他們怎么可以?
劉妗心里憤恨難平,卻怎么也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先挑起來的,若不是她有害人之心,又怎么會將禍害引誘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總歸是一句話,害人害己。
十一皇子,本來有大好的前程,有著最尊貴的身份,卻被自己一手給毀了,劉妗卻不承認(rèn),一心認(rèn)定,罪魁禍?zhǔn)拙褪蔷凉砂钸€有陸靈。
她不會相信,陸靈是無辜的,即便,她知道她也受重傷,林大夫還有慕容巧嫣都坐實了,即便,她的桓兒,有可能是被另外一撥人馬給陷害的,可她還是固執(zhí)得相信,是陸靈所為。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君澤邦忽然收了手,停止釋放威壓,劉妗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的可怕,“皇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那陸靈,就是她害的我們,桓兒現(xiàn)在半身殘廢,他的下半身都毀了,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皇上你一定要聽臣妾的,桓兒不是有意擅闖夜皇居的,他一定是被蠱惑或者被威脅的……”
“你的意思是說,丞相府那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陸家小姐,是陷害你們母女的罪魁禍?zhǔn)祝俊本凉砂顩霰〉拇焦雌鹨荒ㄖS刺的笑。
劉妗沒有看到那抹諷刺的笑,依然道,“皇上,一定是她買通的大夫,她根本就沒受傷,那一定是假的,還有,她怎么可能會受傷,皇宮侍衛(wèi)上千,怎么可能讓賊人進了來,傷害她?”
為了自己的桓兒,劉妗據(jù)理力爭,她不想讓自己還有桓兒從此墮落,她不甘心,就算死,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是嗎?生清堂的林大夫受她蠱惑?慕容巧嫣接受她的恩惠?你想說的是這些嗎?朕想,恐怕不僅朕不相信,你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吧。”
君澤邦不愿意再聽她說下去,疲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眼尾帶著歲月留下來的蒼老,收斂了氣勢,像那魔王沒有了棱角一般。
帆華——
朕恐怕要辜負(f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