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陸乾對于太子原本沒有什么感想,就算上次他想拉攏他,他也不覺得太子這個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畢竟朝堂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確實是需要靠一些手段才能夠站穩腳跟的,他那樣做,無可厚非。
但現在,聽到陸靈的話,他頓時把太子劃為黑名單了。
“以后,離那個人遠一點,要是遇到麻煩,一定要跟大哥說,切記不要瞞著,不然大哥會生氣的。”
“好,謝謝大哥,不過大哥這件事,有關我身份的,還是要讓你幫我跟爹保密。”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
太子府。
君瑾殤自然也是知道前些日子皇宮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只不過,這都不是他關心的,他在意的,只母后的夜皇居。
什么時候,君澤邦會在乎她的母后了呢,他母后死的時候,君澤邦為了自己的朝政,后宮其他鶯鶯燕燕,連母后一面都沒有見到,這時候裝深情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她將那個地方設為禁地,不許任何人進去,想留著他與母后之間的最后一點念想,他就不用過問,他這個做兒子的答不答應?
母后生前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可他是怎么對待母后的?后宮佳麗三千,多可悲呀!
君瑾殤思及此,俊朗的眉眼上不由得籠罩上一抹陰鷲,從此以后,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值得他去用心對待。
如今他該做的一切,都只能是為了自己,母后的生平,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有靠自己才能夠活得更肆無忌憚,把自己的性命還有心都交付出去,只能輸得一塌糊涂地,丟盔棄甲。
君澤邦,他不配!
“樓沁,帶人去云天樓一趟,給本宮請慕容神醫過來,記住,一定要好好的請,可不能用武力。”
君瑾殤將那個“請”字咬的清晰,云天樓,在這天子腳下,在這比肩接踵的京城貴地,不是享有盛名嗎?不是很得名心么?
不能在明面上用強的,那他就來軟的,看慕容巧嫣怎么拒絕。
“是,主子!”樓沁知道,主子不可能會放過那個女人,敢那樣算計主子的,就不要奢想全身而退。
君瑾殤站在院子中,遙望鳶州的方向,古建筑這樣的寶藏已經在他手中,但他并不滿足,因為這還不夠,儲君這樣的位置,不是容易當的。
比起不動聲色,安然自若,他更喜歡主動出擊,那樣才更有勝算。
君燁熙,是絆腳石,是阻礙,但絕不會是長遠的阻止,他們兩個人,必須只能留一個。
而他本來的勝算,卻被慕容巧嫣給挫敗了,她毀了他兩成的功力,他不可能放任她逍遙自在。
因著答應了外公,不會殺了她,但慢慢的折磨,才有趣!
大街上,南宮淺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臉,好看精致的讓人一眼難忘,站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連衣緊緊的跟在她身后,怕她們被人流給擠開了,“小姐,你慢一點。”
“連衣,你快點跟上,拉著我的手,別放,我看到他的身影了。”南宮淺著急的聲音傳來,連衣也顧不了自己酸痛的腿,小跑著跟上了。
“小姐,我們這樣跟蹤公子,被他發現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小心一點,他不會發現的,而且就算發現了,他也趕不走我。”
想起那日他冷如冰霜的臉,南宮淺將眼中那打轉的淚又給逼了進去,不能哭,就算在外面,在琉璃,也不能給將軍府丟臉。
“小姐——”連衣心里跟著難過苦澀,小姐這又是何必呢?
而前面,花情深依舊一襲紅衣,在人群中同樣顯眼,那火紅色的衣擺,妖冶如花,只是這樣裝扮的人卻不如同外表一般熱情,心里像是一潭死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