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陸靈閉目淺息,說實在的,她只是想讓陸蕓背負一個偷盜行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卻不曾想,君寧逸為了一己私欲,心理極度變態,竟做出這種事。
想留著他的皇子妃位,肆意而為,不想被陸蕓,或者說任何一個女人管理自己的皇子府。
皇室的皇子,打的如意算盤,可惜,只是一個掛名的皇子,上不得臺面。
呵呵,陸蕓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還有陸雪,也當著眾人向她這個姐姐道歉,并甘愿關禁閉十天,看在她年紀小的分上,她才打算饒過她的。
不知道,劉婉瑩在得到消息后,會是怎么一副表情,是憤怒,亦或是不甘呢?還是咬牙切齒?
怎么就學不乖呢?
古人都喜歡自找虐嗎?
陸蕓,那么驕傲,飛揚跋扈的一個女子,一個月后,就要成為那個無所作為,空有掛名,整日流連風花雪月的五皇子了,而且,還只是為妾,陸蕓,本來想做皇子妃的她,側妃做不成,貴妾都是奢望,不知道會不會瘋掉呢?
她拭目以待!
尚書府。
“公子,你的藥,這一次有點苦!”子書看著躺在床上,面色痛苦的李憫蒼,有些心疼的說。
“好!”李憫蒼端過碗,一飲而盡,復又躺下了。
今日早上,公子由于下水救人,讓本來虛弱不得浸寒的腿,又傷上加傷,平時每日一服的藥,因此,需要加上一味藥,柟木,這藥其苦無比,他真的為公子不值。
公子的腿,是五年前就這樣的了,幸好得名醫救治,雖不能走動了,卻算是保住了,不會讓其萎縮。
公子本來只是一個喜靜,平平淡淡的人,卻為何要救那個小姐呢?
公子喜歡平淡的生活,他一直知道,今日去參加什么公主的生辰宴,本來就是不愿了,為何還要跳下水救那個萍水相逢,不認識的女子呢?
她是官家小姐,身份高貴,不像公子一樣,被家人摒棄,她被人推下水,一定是自家府宅的爾虞我詐,公子又為何要趟這一趟渾水呢?
“公子,你……不是向往這樣平淡的生活嗎?即使大少爺容不得我們,但日子也還算平靜,公子何必呢?”子書說出自己的想法,他陪伴在公子身邊十年,他們有什么話,都是能夠互相傾訴的。
“子書,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李憫蒼話落,便自個躺了下去,如云飄緲般的容顏,瞬間像沉睡過去了,如安靜的蘭花。
子書無奈,退了下去,順便把門閆帶上。
“子書,因為,她是知己,她……和別人不一樣,能夠對我說,勿忘初心,她懂我!”李憫蒼睜開那雙明靜清澈的眸,淡語,三天后,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主意,讓她嘗試醫治他的腿,因為,他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能站著出現在她面前,可是,他又似乎習慣了……
“母親,我該怎么辦?我不要為妾,我不能當尊貴的三皇子妃,不得不嫁給君寧逸,我也希望能當上側妃的,嗚嗚——母親!”陸蕓整個人趴在劉婉瑩身上,哭的梨花帶雨。
“二姐姐,你不要……傷心了!”陸雪說著,但眸中卻有一道不明暗光閃過。
“你、懂什么,做妾,做那個廢物的妾室,怎么可以?我這還沒踏進去呢,就得被他后院那些女人給嘲笑,進去了,還不知道會被她們打成什么樣。
就算我被弄死了,你們哪里能救得了我,我不要啊……母親……”
“蕓兒啊,這一次,母親也幫不了你啊,人家終歸是皇子,也把話撂在那里了,我們又能怎么做?
母親一個婦人家,幫不了你,這樣,只會落下別人的口舌,蕓兒啊,要不,就認命吧!”
劉婉瑩也不同意陸蕓嫁人為妾,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