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無闕聽罷,倒是冷靜下來了,本以為,想通過散布謠言一擊把他的生意擊垮,起先也如他所料,君燁熙的穆纖樓生意大不如前,而流衣坊和獨雅閣,也都被他的人悄無聲息卷走了兩百萬兩。
而現在,君燁熙卻以龍騰第一青樓的名譽,還有花魁郗悸歌的坐鎮表演,加上免費的美酒佳釀,自然生意回溫。
北辰無闕不得不承認,君燁熙確實有辦法。
“主子!”又一個暗隱進了暗間。
“說!”北辰無闕揉了揉眉心,自己的人死了,本來就暗恨了,難道還有更糟糕的?
“主子,穆纖樓那位,以其人之道還彼其人之身,用了我們的方法,讓他們的人制造謠言,現在,穆纖樓生意回溫,我們的留香樓,卻生意日趨下降,我們的人已經去查了那些散布謠言的人,卻杳無音信,無從得知。”
北辰無闕靜寞,兩天時間,找到他的落腳點,知道了留香樓是他的產業。
現在,他把被自己算計的三百萬兩劫走了,還讓穆纖樓生意恢復如初,而他卻沒放過他的留香樓,以其人之道,還彼其人之身?
“現在樓中生意如何?”
“稟告主子,留香樓的客主,之前平均每日三百人,每人品茶五百兩,而現在,人數不到五十。”暗隱如實稟告。
“嗯,下去吧,讓掌柜上來見我!”北辰無闕冷語。
“是!”
“皇上,您找我?”這里是在留香樓暗間,掌柜也是北辰無闕的手下,便可稱呼其皇上。
“嗯,樓中生意既然被君燁熙算計如此,我也不責罰你們無用了,給你們兩天時間,將樓中丟失的利潤原原本本賺回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掌柜躊躇,他……哪有這個本事啊?
“對方按我們的方法給了我們下馬威,你們為何不能以其之法贏回?”北辰無闕提醒,只是,眸中卻見微冷,他的人,都是酒囊飯桶嗎?
“謝皇上提醒,屬下這就去安排!”掌柜應聲退下了。
“暗一何在?”北辰無闕低喝。
“主子!”暗隱領袖飛身落下,動作如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吩咐下去,今晚便離開龍騰,回西擎,安排好秘密道路,別被敵人發現了。”
“是!”
離開之前,他要去見一見君燁熙,難道,他真的不好奇自己的人為何會聽從他的話么?
那個穆纖樓的掌柜,可是被他施了侍魂定魄,沒有人能夠清楚那種藥,世間禁藥,不懂醫毒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或許毒王魑魅鬼子知曉,但到底是江湖二十年前的巨頭了,高傲的很,君燁熙不可能結識那樣的人物。
君燁熙不擅長醫毒之術,而且據消息來報,他帶來的人,也沒有精通毒物藥理的啊。
一身黑衣,化作一道拋物線,恍惚間,只剩下殘影,離開了留香樓。
黑衣如修羅,身挺如勁松!
穆纖樓,君燁熙站在臨窗處,狹長的眸望向西南方向,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
最近可還好?收到他的信了嗎?
收到后,她是怎樣的表情,驚喜?激動?嬌羞?疑惑?還是憤怒?
君燁熙一直想著,身姿頎長,睥睨天下的威壓,絕世無雙的俊顏,高深莫測的眸底,如一彎水潭,不見底,望進去,就被吸引了,猜不透他的想法。
十月十一日,午后的陽光柔和,洋洋散散得撒在他的臉上,柔和了他如刀削般的俊美輪廓,給他添了一絲淡淡的柔情,生人勿近的性子,也因著心中的思考,而變得不像自己,縹緲恍惚,若即若離。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他的心思,他第一次給女子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