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親,我們日后,還要對付陸靈嗎?”陸蕓舉步維艱,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今天的事情,她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陸靈,之前人人皆知,人人唾棄的傻子,借慕容巧嫣之手獲的正常人的清明,本就耐人尋味了。
現在,這一身武藝,和不尋常的毒藥,又是怎么來的,陸蕓百思不得其解,剛剛因著情偕簪的歡喜之情,煙消云散。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不敢大意,想著瞧了劉婉瑩一眼,不知道母親怎么想?
陸蕓平時胸大無腦,與陸靈為敵,但到底能坐上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便不會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只是因為和陸靈攤上,嫉妒心沖斥胸腔和頭腦,才會一直執迷不悟!
上一次的賞花宴,差點死在湖中,因著君寧逸所救,才所幸撿回一條命,思及此,她對君寧逸這個廢物皇子的態度,暫時有所改觀了,只是,為妾,君寧逸的心思,她陸蕓還是了解的,風花雪月的男人,能有多可靠?
劉婉瑩搖頭,“蕓兒,陸靈與云天樓的樓主慕容巧嫣一定有著匪淺的關系,如若不然,便是和云天樓有莫大的關連,我們不能輕易下手,且看著吧,你大哥那邊,我會想辦法去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大哥回京后,突然對她倍加關心,不會沒有理由!”
劉婉瑩到底是久居深宅大院的老手,沒有在陸靈走后便原形畢露,畢竟,若陸靈的底牌不僅剛剛那些,那么,得罪看不透的人,便是她劉婉瑩在引火自焚了,她不蠢!
“好!”陸蕓輕聲,她的胸腔中,還是一抽一抽的,她只是一個閨家女子,這樣不明不白的事情,她根本接受不了,也未曾遇過,有些膽戰心驚,就害怕陸靈在半夜突然闖她的蕓夢閣,趁黑把她給殺了。
只是,母親說,大哥對陸蕓倍加關心,她又覺得,嫉妒心又悄悄滋長了……
“娘,會不會,這個陸靈,根本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因為,現在的她,居然會游水,而且水性極佳,上一次就是她把我按在水里要淹死我,可,明明,我們丞相府的人都知道,陸府大小姐是不會水性的。”
“這……或許是她裝的吧,不然,她還能是哪個人假扮的?又裝了這么久,我們不可能沒發現,她這具身子,就是娘看著長大的,不可能被掉包。”
好吧……”
“小姐,大夫來了!”秋娟剛才去廚房忙活去了,只知道大小姐來找過二小姐和夫人,卻不知道她們在房間里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值得小姐讓她去請大夫,她還是云里霧里。
“嗯,大夫,幫我母親看看,她的手腕被卸了!”陸蕓焦急,不知道這個大夫會不會接腕?
“是,二小姐。”大夫應聲,雖然疑惑,還是認認真真得瞧起了骨腕接骨。
是夜,夜微涼,皎潔的月光鋪撒而下,夢幻飄緲,給大地踱了一層輕盈的薄紗,風兒過,青木綠葉搖動,沙沙作響,在這低吟的夜中,顯得亦加沉靜!
一輛外表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離開了龍騰的邊界,行駛在官道上,寂寞無語,車輪的轱轆聲還在繼續滾動……
“殿下,劍朔的飛鴿傳書!”劍逖飛躍在馬車旁,將書信從懷中拿出,為何劍朔會書信給主子呢?
難道,主子留劍朔在琉璃,還有另外的吩咐?
“嗯,拿進來吧!”君燁熙懶懶的聲音傳出馬車,在這寂寞的夜中,更加顯得磁性十足,魅惑無絕。
連羅彩裾碧水的紋騰簾子,被白皙修長的手指挑開,伸手接過書信,馬車繼續行駛!
馬車中,飛云祥袖暗布,駝絨鋪墊,一只鑾金香爐正燒著淡淡的青竹香,沁人心脾,吹煙裊裊,遮了男子的容貌,看不真切,卻如叢中嶺,山中陵,連綿不斷,高深莫測,暗藏玄機,模糊了男人的輪廓。
車壁上,兩盞琉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