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蕓感激涕零,小心謹慎接過瓶子揣到懷里,跟寶貝似的,唯恐摔了。
“謝謝”,與此同時,心里更是驚濤駭浪,她怎么會有這些藥,那之前,她想要對付她們豈不是易如反掌,直接一瓶藥,她們就失去了心智。
現在回想起來之前,她之前不是有一段時間失了心神,瘋瘋癲癲的嗎?
還有陸雪,當時更是中了什么癢癢粉?
她當時就懷疑是陸靈搞的鬼,沒想到真的是她,懷疑是一回事,得到證實更是另外一回事。
回到馬車上,她的神情還在呆滯當中。
以后,她是再也不敢打陸靈主意了。
君寧逸睨了她一眼,心血來潮,“嘶——”
“啊——”
陸蕓不由自主大叫起來,他瘋了嗎?竟然在馬車上就要——
不行,她的藥瓶還藏在懷里,要是被他發現了,她就只能去死了。
只是,陸蕓想多了,君寧逸只是粗魯得扯去了她的衣裳,根本沒有去在意,還包在衣服里面的藥瓶。
他的手指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陸蕓只能被迫承受,永無止境!
十二月,深冬寒季。
風雪國位于北方,那皚皚白雪壓著官道,房屋瓦舍,街道上的行人,皮衣大氅上盡是白點滴滴。
都說十二月臘梅雪里藏,梅花,傲骨之姿,盡顯高尚情操,不與春花爭得一時好景,選擇這寒冰的季節開放,不同流合污,淡雅恣意。
千里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梅花,確實值得歷來詩人吟詠。
那悠然曲徑,鋪上白滴點綴,竟有怡然恬淡之感。
偌大的皇宮,底下通著地龍,室內,燃著炭火,無言的暖心。
一座奢華的宮殿,盤旋的鏤空吊閣樓,月牙洞的格式裝飾,曲徑回廊,連著那一池的活水,極盡開闊視野。
高樓吊墜,暗香疏影,橫斜水清淺,佳影綽綽,紅羅帳內,依稀可見佳人的盡態極妍。
燕彩兒身穿一件單薄的外衫,青色的絲綢寢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她似乎并沒有在意,外面呼嘯的風雪,就算是寒冬,她依然不喜歡厚重的衣裳。
雪白的香肩半露,晶瑩剔透,帶著蠱惑人心的冰涼,那瑩白的指尖,透著寒光。
肌膚勝雪,容貌絕世無雙,塞過西施貂蟬,唇紅齒白,眉眼霜雪。
風雪國的第一美人,當之無愧。
只是,讓人不敢置信的是,這樣的美人,卻不是善茬。
雪白的藕臂上,繞著一條青蛇,蛇身上有暗紋,吐著蛇信子,這是毒素極深的赤青蛇。
“阿青,你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見到他呢,距離上一次琉璃太后的生辰宴,已經過去三年了,甚是想念呢。”
她逗弄著手上的蛇,那雙眼睛,似乎含著不同尋常的光芒。
“公主,你找屬下?”外面,迎著風雪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看著面前美麗的無法言喻的四公主,男子身心蕩漾。
“呵呵,是啊,干嘛站那么遠,本公主有那么可怕嗎?走近一點。”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嬌嗔,那雪白的香肩晃了那侍衛的眼。
侍衛接受不了美人的邀請,便小心翼翼走了過去,“公主?有什么吩咐你盡管說。”
“吩咐,倒是沒有,只是,我的阿青它餓了,想要吃點……東西。”說著,燕彩兒下了軟榻,走近那侍衛。
對方慌亂的不能自已,“公主!是需要屬下給您找這——蛇的吃食嗎?”
“嗯,不過,不必找,阿青的吃食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