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使勁擦著自己的嘴唇,啊啊啊,這個賤人。
平生第一次,她遇到了一個讓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狗男人,居然……強吻他,就只是一巴掌,真的不夠解氣。
“呵呵,是又怎么了,不是又如何,我竟然不知道,殿下會對一個自個瞧不起的丑八怪下得去嘴,天下沒女人了嗎?想要發情,找其他女人去,臟死了,惡心!”
從一開始,陸靈就不喜歡君瑾殤這個人,他夜郎自大,想搶她的云天樓,還殺了她好多自己人,這個仇,不共戴天,她不會原諒他。
君瑾殤看到她眼里的憎恨,還有排斥,心里驀然一痛,他臟?惡心?
她就那么喜歡君燁熙還有花情深是吧?
想到這里,心里的魔獸開始呼嘯著,要破土而出。
“孤臟?惡心?呵呵,慕容巧嫣,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君燁熙還有花情深來者不拒,為何不能再即使孤一個?”
他咆哮著,似乎要將陸靈撕碎。
水性楊花?
陸靈胸口發悶,實在是氣的不輕,看著他染血的臉,那雙眼睛更是兇神惡煞,平白像那奪命的修羅,狠厲。
她從自己的腰帶中拿出一顆丹藥吃了下去,壓下沉悶,還有那股窒息感,她冷笑,“君瑾殤,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上慕容巧嫣了?”
“你不用再隱瞞,你這張精細的人皮面具,確實做的精致,缺口在你的脖子以下,你是非要孤親手撕下來,才承認?”
他心里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心疼,他怎么……就傷了她?
收起了威懾力,他面容冷峻,“是不是也覺得可笑?孤竟然喜歡上你這么一個敵對的女人,是本宮輸得徹底了。”
陸靈不知道該說什么,原來,他看得出來,她戴著人皮面具,也知道那缺口在脖子底下,他方才,是要撕下她的面具才耍流氓的。
只是喜歡?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喜歡?
兩個人廝殺到如今,多大的仇怨,他難道不知道?
說什么喜歡,不覺得很自私自利,很虛偽嗎?
“君瑾殤,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
她不想買賬。
說什么她水性楊花?媽的!君燁熙是她動心的男子,花情深,是她要好的朋友,君瑾殤,算什么呢?
“既然你也承認,你就不怕,待會的宴會上,孤把你的把柄說出來,欺君之罪啊,陸府嫡女,又是人盡皆知的神醫,怎么說,這也是一條重大的罪名?!?
君瑾殤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她拒絕他,他就不讓她好過。
只是……他明明不想這樣的,剛剛說出去的話,可以收回來嗎?
水性楊花,他怎么可以這樣侮辱她?
“這就是你的喜歡?君瑾殤,或許,你可能只是一時興起,你不會喜歡任何人,你只會愛你自己。”陸靈聲音清淺,說著最讓他暴怒的話。
他只愛自己?她這般踐踏他對她的喜歡?
冷風吹過,兩人的衣袍隨風而舞,她的臉色很清淡,沒有一點動容的神色。
“回去吧,宴會要開始了。”心里落寞,從今以后,他知道,他的心,不再屬于自己,這個女人,會占據他的后半生,
陸靈莫名看著他的改口,宴會上,他是不會揪她的錯了?
他走近她,她下意識后退,“干什么?”
“帶你下去?!本獨懖挥傻米猿埃烧媸潜拔?,眼眸忽而閃過狠厲,無論如何,這個女人,一定會是他的掌中之物。
攬著她的腰,飛身下了月臺,他便決然而去。
陸靈沒有多做停留,他應該是去找地方洗漱了,畢竟,臉上的還殘留著她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