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劍朔才是徹底明白了主子的心思,不是慕容巧嫣該慶幸主子看上她,而是自始至終,都是主子在追求人家姑娘的心。
遇上慕容巧嫣,是主子花光了今生所有的運氣才碰上的,她是主子的心頭寶。
作為屬下,他以后,定當也將慕容姑娘奉為主子一般對待。
“主子,屬下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召集我們在風雪的勢力,本皇子——要讓風雪的皇宮起內訌,無論用什么辦法,讓他們里應外合。”
“是,主子,咱們的計劃要提前了是嗎?”
“嗯,下去吧。”
轉身,看著眼前那處緊閉的房門,君燁熙渾身散發著帝王的氣魄,目光如炬,但里面盛放的卻是對于那個女子的無盡溫柔。
或許,只有擁有更多的權力,才能保護好你,才能讓你無拘無束,這世界有太多的骯臟,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不去遷就別人,而是別人來臣服自己。
房間里頭,陸靈將狼毫筆放在桌案上,隨后閉上了眼睛,口中念著解咒語,她的唇輕輕顫著,一張一合頻率越來越快。
最后,她雙手撐開,在胸前畫著看不清的字符,最后打了一個繁瑣的字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食指還有中指疊和在一起,兩手迅速的點在了那只狼毫筆上。
“渡訣!”
將解咒語還有訣字渡在了原本平淡無奇的狼毫筆上,瞬間,這只筆就成了巫蠱咒術的法器,可以殺人于無形。
只要施咒者愿意,目標者一個不察,就會被下了咒。
她拿起狼毫,在桌案上鋪開一張宣紙,用筆在上面畫著繁瑣又古老的圖騰,奮筆疾書,大氣恢宏,透著掩飾不住的霸氣側漏,濃墨重彩,很快,一張圖騰文畫好了。
她一刻也不敢耽擱,將影奎老人扶坐起來,呈打坐的狀態,顧不了那么多,她扯開老人的外袍,在他的胸口處,找準心臟位置,將圖騰畫貼了上去,狼毫筆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陸靈也盤坐著,坐在影奎老人的面前,左手平行于肚腹,右手垂直左手放在胸前,右邊手指比著一個復雜的訣字,“起!”
那狼毫筆竟像是聽了她的話一般,有了靈氣,在空中由著她所念的古老訣字,開始在半空中畫著圖騰文。
奇怪的是,明明是黑色的筆墨,寫出來卻是那血紅色的圖騰,越來越大,越來越復雜,那圖騰在他們的上空愈演愈烈,像要砸下來一般。
陸靈口中的咒語念得越來越快,嘴唇碰在一起,差點咬到舌頭。
這樣的本事,上輩子也是學了很久,才成功。
別人都說她能吃苦,是啊,不吃苦,怎么能記得這么繁瑣的咒語?
而且要達到這么高的頻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差點練破了這張嘴。
老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透著死灰,像是那遲暮之人,一只腳已經踏進了棺材,她知道,燕彩兒催發了咒引,不用多久,影奎老人就回天乏術了。
不好,幸好,她可以救人。
也辛虧,燕彩兒的咒術并不是至高的,也并不嚴謹,她不用太傷腦子。
“攻!”
一聲令下,那繁瑣復雜的圖騰開始在半空中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最后只剩下一道殘影。
而反觀陸靈,面色也是沉重,她正在消耗自己的精神力,與這潛伏在老人身體內的咒術做抗爭。
很快,一縷肉眼可見的黑煙從老人的身體中彌漫出來,飄向那圖騰,越來越濃郁,從老人的身體中剝離出來。
慢慢的,影奎老人的臉色也從灰白轉為正常,那咒術本來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