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jīng)博斗下,不消片刻,空氣里就傳來了濃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燕弛玨冷眼看著這一切,他想,或許,他真的沒有猜錯,這些人里面,有君澤邦的人,但是,一定還有其他人摻和進里面。
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這群人當(dāng)中,竟是有不同的刀法,很細微,尋常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看來,他的敵人甚多,只不過,這波人馬,他還沒有放在眼里,他真正的對手是君燁熙,還有——君瑾殤。
至于龍子風(fēng),若非必要,他是不會主動挑起戰(zhàn)爭的,畢竟,龍騰的實力擺在那里,龍騰,可是一個千古帝國了,根基比任何一個國家都要穩(wěn),想要推翻,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想要從長計議。
燕弛玨看得出來端倪,君燁熙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
月光并不皎潔,相反,有些晦澀,他的眸光忽明忽暗,這樣的夜里顯得尤為沉淀,像一壇醇老的酒,吸引人墮落其中。
如果說,剛剛他對自己的猜測還有些猶豫的話,現(xiàn)在他是有八成肯定了,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要不然……可真是有些可笑!
煞氣的氣息越來越弱,對方的人馬比起燕弛玨這邊,顯然是處于弱勢。
那領(lǐng)事的主子喘著氣,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他捏緊了手中的劍,一抹月光灑下來,能夠看清楚他眼睛旁邊有一道深深的褶皺,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
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的眸光充血,似乎是不殺死燕弛玨,絕不善罷甘休。
“都給我全力以赴,不然,殺不了燕弛玨,就是我們死?!?
這個人一句話,瞬間燃起了剩下的人的雄心,是啊,不能夠完成上頭發(fā)配下來的任務(wù),死的就是他們了。
因為這個,因為想到家里的妻兒,他們紛紛打起精神來,浴血奮戰(zhàn),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的主子,殘暴不仁,不會姑息他們的失誤的。
燕弛玨的衣袍因著細微的風(fēng)撩動著,比起這些暗衛(wèi)的狼狽,他一身輕松,就好像,在這個異世里,一個人無論怎么努力,都只能在底層摸索攀爬,而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主,生來就在最高層,與生俱來的貴氣。
任何時候也不見一絲慌亂,就算現(xiàn)在,他面臨著死的威脅,面臨著刺殺,他還是云淡風(fēng)輕。
燕弛玨好整以暇得看著那個為首的暗衛(wèi),嗤之以鼻,“哼,不自量力,本宮自始至終,就沒有把你們放在眼里,還有,我這人就站在這里,你們想取我性命的話,就放馬過來,不過——是你們要有性命過來殺我?!?
這一幕,確實激怒了對方,煞氣沖天,暗衛(wèi)殺紅了眼,燕弛玨的人更是激動護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賤民碰到主子的衣服。
燕彩兒也是內(nèi)心強大的主,沒有多久,她就想通了一點,這些人,不用看也知道不可能取了皇兄的性命,那么,對方派暗衛(wèi)過來,本意就不是取他們性命了,或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還是——欲蓋彌彰?掩人耳目?
“砰——”最后一個人倒下,一小片狹小天地的戰(zhàn)斗偃旗息鼓,“大皇子,已經(jīng)解決了?!?
“嗯,去看看馬車還能不能用,不能的話,你們兩個去另外找兩頂過來,務(wù)必在天亮之前回來?!?
“是,大皇子。”
“還有你們,將這里處理干凈。”
“是。”
燕弛玨走到那為首的人面前,蹲了下來,神色極其淡然,打打殺殺,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不會引起他內(nèi)心的任何波動。
他在那暗衛(wèi)身上搜羅一通,找到了一塊刻著圖紋的玉佩,質(zhì)地并不精致,很粗糙,但隱隱可見一個“御”字,呵呵,這是掩耳盜鈴呢?
燕弛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