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一只梅花鹿啊,怎可說那是馬,這又是什么手段?
“大皇子,你——你這是在忽悠誰,你想耍什么把戲?”長史大人是受了北辰無闕的蠱惑,對燕弛玨的高高在上更是不滿,如今內亂,他樂見其成。
只不過,剛剛燕弛玨的殺戮,確實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他們這些人,即便心中不滿,想盡快將燕弛玨趕下臺。
卻也沒有一個敢再大聲嚷嚷,長史大人也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現在本宮要說的是,這是一匹馬,你們誰有意見?或者說你們認為它不是一匹馬,有異議的就給本宮站出來。”
燕弛玨的話落,現場靜謐無聲,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句話,燕弛玨這是在睜眼說瞎話。
但是——
你敢反抗嗎?
你敢有異議?
燕弛玨滿意一笑,瞥了一眼心腹,那護衛了然點點頭,“知道了,大皇子。”
說著,他從自己的懷里抽出了一本本子,還有一支毛筆,轉身在旁案上蘸了墨汁,等著接下來的安排。
參軍首個站了出來,“大皇子,老臣想,作為一個合格的君主,怎可如此欺人太甚,這明明就是一只鹿,怎可說是它是一匹馬呢?我不愿意同流合污。”
燕弛玨沒有改變神色,沒有動怒,讓人摸不清他的意思。
他的聲音卻蕩在人們耳邊,“還有呢?還有誰有異議,站出來,畏手畏腳的,只會讓本宮看不起你們。”
長史大人咽了咽口水,他知道了,這就是燕弛玨的把戲,如果任何人沒有按照他的想法來說,這是一匹馬的話,那他一定會殺了這個人,因為此人的心已經跟他不在同一條線上。
可恨!
燕弛玨這個人,夠狠。
雖然他是受了蠱惑,拿了西擎皇的好處,應該唯命是從,但是命更重要啊,北辰無闕現在遠在千里之外,又不能保護得了他。
燕弛玨睨了他一眼,“長史大人,你說呢?”
猶豫不決,最后只能硬著頭皮道,“大皇子,臣認為,這確實——是一匹馬。”
參軍怒不可遏,“劉啟昝,你胡說什么?你眼睛是長在屁股后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哪里是一匹馬了。”
其實吧,這個參軍并不是哪個人的手下,他跟了老皇帝也是多年,不服氣燕弛玨的緣故也是因為他的殺戮,動不動就殺人。
而且是他那見不得的人的隱疾,一旦發作,宮里的人就遭殃,風雪怎么就有了這樣的隱患?
他不滿燕弛玨的就是這一點,又趕上劉啟昝的挑撥,就摻和進了這場彈劾。
現在,劉啟昝居然吃里扒外,畏手畏腳,貪生怕死,果然是他看走了眼。
這樣的人,不配與之為伍。
“呵呵,參軍,你管我說什么,你認為它不是就不是,何必管的這么寬,我想說什么,是我的自由。”
劉啟昝這個人確實會惜命。
燕弛玨打量了參軍一眼,這個大臣——看來,還是可以對他仁慈一點,或許,他可以選擇放了他。
“本宮再問最后一遍,認為它是馬的站出來,還有呢?”
下一刻,陸陸續續的大臣站了出來,“大皇子,臣認為它就是一匹馬——”
而那些之前煽風點火的人,不滿燕弛玨的決策,還有睜眼說瞎話,都開始罵了起來,“狗東西,這就是鹿,你這樣做,不能長久的——一個有病的人罷了——怎么可能繼承皇位……”
“下來……”其中,有一些根本就是西擎還有琉璃讓人買進來沖數的大臣,以假亂真,可惜,沒有多少人發現還有注意到,目的就是針對燕弛玨。
罵聲一片,心腹一一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