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殤眸光晦澀,用衣袍掩飾了自己的神色,唇輕抿著,那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翼間,經久不散。
他聲音斐然,甚是亙古不變的妖冶,道,“皇上,其實,你的猜測不錯,那場不同尋常的風暴,還是君燁熙引發的,他們武功,已經上了神之境。
實不相瞞,孤以為,只要將他困在沙漠之核,設下埋伏,即便他武功高強,也是窮途末路,垂死掙扎,逃不出孤的手掌心,哪知,他居然可以撕破結界,連帶著孤的陷阱也一并帶了進去,毀尸滅跡,設下結界,圍困住了孤的左臂右膀……”
聞言,陸靈豎起了耳朵,到底,君燁熙有沒有中了君瑾殤的圈套?
聽君瑾殤這咬牙切齒的語氣,該是不能如愿的。
陸靈心里祈禱著,就聽燕弛玨問出了自己想要聽到的消息,“那么君太子,君燁熙最后可是安然無恙逃走了?”
燕弛玨心里了然,像君瑾殤這樣小心謹慎的人,是萬不可能將自己的底牌告訴任何人的,想要知道他所謂的陷阱埋伏是什么,恐怕不能從他的口中得知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君燁熙已經上了傳說中可怕的,幾乎讓人聞風喪膽的神之境,此人,留不得。
看得出來,君瑾殤對君燁熙恨之入骨,只要兩個人再一次合作,不怕弄不死君燁熙。
即便神之境又如何,前后夾擊,腹背受敵,到時候他君燁熙四面楚歌之時,他還有什么路可以選擇?
“呵呵,最后要不是神帝那殘留在神之境的一抹意識在作祟,君燁熙無論如何也是逃脫不了一死的,奈何神帝老人家看不慣有人打擾了他了神之境,用了迷幻之術分離了我們,還設計了重重關卡考驗,孤尋思著,既然孤可以破了那些考驗出來,想必君燁熙也是出了結界的,只不過,她受了重傷,是死是活,也不一定。
倘若沒有神帝插一腳,孤是有把握了結他們性命的,畢竟——他當時已經受了內傷,想撐下去,難上加難。”
君瑾殤話落,燕弛玨便了然,“原來,你們竟是引來了神帝的考驗,依我來看,君燁熙怕是不會那么容易死去,現在他受了重傷,若是被人所救,回了軍營,我們得再另外安排計劃……”
燕弛玨冰冷無感情的聲音,還有君瑾殤的附和,都讓外面偷聽的陸靈心灰意冷,他們怎么可以如此無恥?
以多欺少?
君燁熙怎么就招惹了這么些混蛋?
君瑾殤這個殺千刀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風雪來攻擊自己的皇弟,也是在引狼入室,君燁熙倒臺了,他以為,僅憑他一人之力,可以力挽狂瀾,對付剩下虎視眈眈的風雪還有西擎?
陸靈對君瑾殤意見很大,看到兩個人毫不猶豫說出將君燁熙趕盡殺絕的話,更是怒火中燒。
她必須將這件事告訴君燁熙才行,而且,從君瑾殤口中她得知,君燁熙受了嚴重的內傷,她的醫藥箱里面有治療內傷的丹藥,她想拿給他。
他不會有事的,現在,一定是在軍營療傷的,嗯,一定是這樣。
陸靈這樣說服自己,而且大哥也是在軍營的吧?他一定會救君燁熙的。
“君太子,其實,想要殺了君燁熙,這也不難,我們可以借刀殺人。”燕弛玨之所以痛恨君燁熙,不僅僅是他阻礙了他的千秋大業,也是因為,影奎老人是他們風雪的仇人,君燁熙是那個人的徒弟,罪該萬死,也是要下地獄的。
“借刀殺人?”君瑾殤寡淡的唇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卻不達眼底,透著一抹涼意,“你是說,利用北辰無闕?”
是的,兩個人不謀而合,都想到了北辰無闕,他們的探子都打探到北辰無闕出現在了玉樓關,而那個人狼子野心,定是不會放過殺害君燁熙這個好機會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