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兒眼神一慌,他怎么知道她身后有人,不過,剛剛那些人可都是好心人,愿意幫助她的,她沒有什么好害怕的。
但他們也囑托她了,不能說是他們告訴她這樣做的,得說是她自己的主意,不然啊,公子就會嫌棄她,連這種事還要別人來教,會嫌棄她笨的。
“我自己的意思啊,怎么了?你還是不同意讓我進去嗎?連幫我把膳食送進去也不肯,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就在這里長跪不起,讓別人看看你們的軍隊是怎樣欺負老百姓的,不是都說軍營都倚仗老百姓,倚仗民心嗎?我看看你們怎么辦?”
希兒當真是跪了下來,原本淳樸的一張臉,現(xiàn)在都變了味。
而在場沒有人知道,希兒已經(jīng)被感染了魴參,這種可怕的傳染病只需要通過唾液,呼吸,血液,性傳播等就可以被傳染。
而潛伏期不長不短,一周左右就會出現(xiàn)頭暈,發(fā)熱現(xiàn)象,一天后就會厭食,吃不下,整個人就會萎靡不振,還會出現(xiàn)幻覺,導致自殘現(xiàn)象,從感染開始,只需要兩周的時間,如若沒有得到治療,就會頭頂冒黑煙,枯爛而亡,了無生機了。
殿下在養(yǎng)傷,大妹生死未卜,其他國家虎視眈眈,陸乾不希望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問題,希兒這個人有嫌疑,就不能放任她進去軍營,他冷聲命令,“你說是自己的主意,未免破綻百出,我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人,這膳食里面有沒有毒,我們一查也會知道,來人,將她抓起來,關押軍營大牢。”
陸乾本來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原本看著希兒到底是救了殿下一命,他們愿意好生招待,給對方十萬兩銀子,奈何對方執(zhí)迷不悟,那就不要怪他們不顧情面了。
“啊——,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居然敢抓我,憑什么,公子,救命啊——”希兒害怕了,大聲嚷嚷,但不一會,就被士兵壓了下去。
陸乾也請人驗了飯菜,軍醫(yī)搖搖頭,“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沒毒?
陸乾更加覺得事情可疑了,不知道希兒意圖作甚,不可能單單是為了給殿下做飯菜的,一個家境貧寒的人,怎么弄到這些膳食呢?
可能,希兒是被人給利用了。
大牢里,希兒手腳都被鐵鏈綁住,但士兵沒有為難她,聽著她在那里破口大罵也無動于衷。
“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有本事讓我見見公子,公子不可能讓你們這樣對待我的,你們只不過是公子的走狗,聽令公子的卑賤奴才,憑什么聽那個將軍的話,來這樣對待我?”希兒知道,公子才是這里最高的掌權人,那個大將軍也是要聽公子的話行事的。
士兵忍無可忍,這個女的愚不可及,罵他們卑賤奴才?
“勸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們不介意給你顏色瞧瞧。”是個人都有脾氣,這些士兵本來就為了玉樓關不如意的戰(zhàn)況憂心忡忡,這個女人還在這里羞辱他們。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士兵,受不了這等羞辱,走到希兒旁邊,拿起自己的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我讓你閉嘴,不然,割了你的舌頭。”
希兒受到威脅,更加怒火中燒,一個將軍敢那樣對待她,她還能忍住,畢竟,她只是一介平民,但這個士兵算什么東西,一個狗奴才,身份都不及她,憑什么這樣危言聳聽?
希兒被錢財勢力迷了眼睛,她太想要高人一等了,她想要攀上君燁熙,以后,她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這些人卻阻攔她的道路。
“我呸!”希兒啐了對方一口唾沫,“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威脅我?狗奴才,離我遠一點。”
找到快感,希兒覺得,只要她能夠抓住公子的心,她以后也是可以這樣耀武揚威,有資格看不起那些低等的人的,不會像以前一樣,因為自己平民的身份,被那些縣太令的小姐看不起。